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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炮灰蠢笨却实在漂亮[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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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9章
      霍越无法,只得先把小猫放下,转而去要了热水,清理包扎伤口。
      屏风隔断视线。
      被放在靠炭火盆最近的椅子上,安然回暖的指尖捏着袖中的纸条。
      小猫吸吸鼻子,像是在望着火苗发呆。
      -
      不多时。
      霍越湿发垂落,水珠顺着棱角分明的下颌滑进锁骨,赤.裸的上身肌肉紧实流畅,交错的疤痕狰狞可怖,肩头缠上了一圈的绷带。
      他抬脚跨进暖意氤氲的内室,一眼便瞥见被窝中央隆起的弧度,是钻进被子里的小猫。
      霍越正欲开口,就见锦被轻轻动了动,一张皱巴巴的纸条从缝隙里缓缓推了出来。
      安然选择老实巴交地交代。
      猫猫的胆子是大了,但不多。
      万一,递信的人别有用心,又或是殿下突然想起旧账要与他清算呢。
      思及此处,安然打了个寒颤,心头莫名又委屈,他将在东宫被迫充当细作的过往也和盘托出。
      末了,小猫闷声闷气地开了口,细若蚊蝇:但我总归亏欠殿下,所、所以想回一封信
      说罢,脑袋越垂越低。
      从头听到尾,霍越脸色变了又变,周身气压越来越低。
      镇南王将尹伟护主不力的罪责暗暗记下,然后不由分说地把躲在被窝里当鸵鸟的小猫扒拉了出来。
      霍越咬牙切齿道:怎么?还要本王亲手给你的旧情人递信?
      话音里的醋意几乎凝成实质,浓烈得呛人。
      特别在看清小猫泛着水光,明显哭过的眼眶,霍越下颌绷得铁紧,喉结上下滚动着压抑的妒火。
      但下一秒。
      湿润裹着甜香的柔软触感,猝不及防贴上男人侧脸,一触即离。
      笨拙又示弱的安抚,透着股怯生生的劲儿,让镇南王呼吸乱了。
      反应过来,霍越莫名怒气更盛,为了废太子你竟能做到这种程度!
      安然:?
      他漂亮的眸子瞬间瞪得滚圆,眼神里满是茫然无措。
      安然没明白镇南王为何还更气了。
      在小猫的认知里,以往只要像这样轻轻亲一下,对方总会很快消气。
      可没等小猫缓过神,便陷入了这场莫名怒火的 持久战。
      镇南王又凶又急,那股子气性大得惊人,竟生生耗了一整夜都未消。安然被折腾得眼泪止不住地流,他抽抽搭搭地想要解释,可剧烈顶撞下破碎颤抖的呜咽卡在喉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
      翌日,午时僻静的东南巷口。
      一封字迹潦草的书信被扔在地面上。
      透过信封可以窥见信笺上应有只寥寥几字,敷衍至极。
      隐匿身形的暗卫并未等到该出现的人,却也不敢去捡信,因为周围明目张胆地设下了重重埋伏。
      简直在把人当猴耍。
      暗卫默然,一时想不出该如何复命,两日后殿下可会亲率大军抵达平城。
      另一边。
      正领兵出城清剿瓦剌残部的镇南王,忽闻亲信快马疾驰来报。
      王爷不好了!王妃遭内奸劫持掳走,目前踪迹不明。
      镇南王手中弯刀蓦然停住,青筋暴起的手背骤然收紧,低吼道:何时的事?内奸是谁?
      似嫌弃问话耽搁时间,霍越一把将那名亲信拽上马背,在迅速交接完指挥权后,朝着城内疾驰而去。
      -
      与之同时,城外的树林中。
      温予白身披银狐裘袍,锋芒内敛而暗藏光华,如玉面容褪去苍白病色。
      精致眉眼间焕发出温润清贵的神采,整个人气质愈发沉稳矜贵。
      他垂眸看向怀中昏睡的安然,小猫睡着的样子乖得不行,周身萦绕淡淡甜香。
      温予白清冷如深潭的目光罕见地裹挟柔和感。
      对面两个男人搓着手,满脸谄媚地讨赏:温公子,人我们可给您带到了,说好的黄金呢?
      话音未落,温予白微抬右手。
      身后数名死士干净利落冲出挥刀,寒光闪过,二人咽喉瞬间见血,连呼救都来不及便瘫倒在地。
      这两名镇南王的部下正是前世押解安然至阵前投敌的小人。
      见利忘义之辈,留之必生祸端。
      温予白深知,这一世诸多事已偏离原有轨迹,为防节外生枝,他行事不得不更加谨慎。
      然而,温予白刚登上马车,幕帘未及放下,瓦剌部落的持刀士兵便蜂拥而出。
      形势突变,温予白身侧死士瞬时结成圆阵护住马车,指节扣在剑柄上发出轻响。
      对面为首的札哈沁怒目欲裂,重重啐了口带血的唾沫:姓温的,还想走?说什么共破城池,分明拿我族人去填镇南王的刀口!
      温予白神色未变,将怀中安然的身形尽数掩入柔软狐裘之下,清冷的嗓音听不出波澜。
      札哈沁这肝火,莫不是要烧穿这半边天?那日我军箭雨压阵,分明是贵部贪功冒进,才陷重围。
      温予白所言非虚,他是有意联合瓦剌牵制镇南王,却但拦不住对方犯蠢。
      札哈沁被这话气得暴跳如雷,但此时另一道声音插了进来,温公子对战术的见解独到,不知能否屈尊前往匹絜部落,为我等指点一二?
      此人语气谦逊有礼,躬身作揖时姿态放得极低,可身后黑压压的铁骑却无声现身,明晃晃的马刀映着冷光,将周遭空气都搅得紧绷。
      这阵仗分明不是相邀,倒像是逼他就范。
      温予白眸光微沉,他麾下的精锐远在三里开外,就算此刻快马加鞭赶来,也难解眼前困局。
      匹絜部落威名赫赫,又善巫蛊之术,他自是知晓。
      前世沈聿正是借其力攻破平城,虽不知札哈沁如何搭上匹絜部落,但他转念一想,若能深入其中探清虚实,也并非全无好处。
      见温予白迟迟未答,那人耐不住开口道:若温公子执意回绝,也不知道镇南王王妃能否醒来。
      要知道,匹絜部落的迷药向来难解。
      闻言,温予白周身气息骤冷,立即明白对方在其中插了一脚,可能还打探了不少内情。
      他寒声道:交出解药,我自会应下此事。
      那人眼中闪着精光,爽快答应:只是温公子需饮下蛊毒为凭,待事成再替您解开。
      这般阴毒制衡之法,分明是忌惮温予白麾下火铳之利,生怕他中途反戈。
      温予白没有拒绝。
      -
      一个时辰之后。
      在晃动的马车上,盖着狐裘的安然有些热,他迷迷瞪瞪醒来,脑袋还在发懵,脸蛋也红扑扑的。
      嗅到了清苦的药草味,小猫鼻尖皱了皱,神志清醒了些许。
      安然脖颈僵得发沉,他迟缓地仰起脑袋,后知后觉的睫毛颤了颤。
      印入眼帘的男人眉眼似浸着晨雾般温润,脸色却苍白得厉害,姣好的唇瓣更是透着诡异的紫色。
      小猫呆愣了一下,鬼使神差想起昏睡间模糊听见的对话。
      胡乱七拼八凑后,安然意识到
      他、他好像被下药绑架了,眼前这人还舍身救了他一命。
      而他竟然抢了对方的狐裘裹着睡觉。
      愧疚感淹没了又慌又急的小猫。
      安然连忙把外衣给人披好。
      再细看一眼,对方赫然是之前在东宫,碰巧接住从窗户跌落的自己的温公子。
      来不及思考旁的,安然更加愧疚了,慌得嗓音在颤抖,你、你没事吧?
      温予白阖目不语,冷白如玉的额头沁着细密汗珠,顺着棱角分明的眉骨蜿蜒滑落,原本拒人千里的清冷气质,此刻被病态晕染得愈发朦胧。
      事实上,温予白早已遇见原著中的神医,不仅弱体渐愈,更因终日浸泡各类秘制药浴,成就了百毒不侵之躯。
      然此番巫毒阴诡,解之需些时间,期间温予白难免神思混沌。
      小猫却误会了,以为对方命不久矣,安然漂亮的圆眸氤氲起无措的水汽,小手哆哆嗦嗦地准备去探人的鼻息。
      下一刻。
      温予白因马车的颠簸倒在安然的肩头,泪眼婆娑的小猫吓了一跳,堪堪稳住身形。
      察觉对方胸膛仍有微弱起伏,安然悬着的心稍稍落下,眼眶却不受控地泛起红意,他紧咬唇瓣,指尖微微发颤,试探性地轻推对方的手臂。
      没有得到回应。
      慌不择路的小猫心下起了一个念头。
      安然莹白的耳垂染上纠结而羞耻的粉意。
      就、就当是还人情。
      只是挤在手心喂他
      -
      温予白耳畔是压抑得尾音颤巍巍的委屈呜咽,似乎是微弱得只剩软乎乎的湿润气音。
      香甜得令人上瘾的汁水覆在唇边,空气中诱人的奶香四溢。
      他蹙起眉头,费力半睁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