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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从无敌剑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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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从无敌剑意开始 第115节
      “剑......心石?”
      神秘女子的声音突然变了。
      陆寒望着苏璃逐渐清明的眼睛,又望着她掌心震动的石头,喉结动了动。
      山风卷起他额前的碎发,他听见自己心跳如擂鼓。
      那震动不似恶意,倒像在呼应什么沉睡的东西。
      “阿寒。”
      苏璃的声音哑得厉害,却带着他从未听过的温柔。
      “我好像......”
      她的话被一声刺破云层的鹤鸣打断。
      陆寒抬头,便见远处天际有七道赤红光点逼近。
      是幽冥宗的追魂鹤,载着秦昭的亲卫。
      “走!”
      神秘女子抓住他的手腕,灵气如潮涌来。
      陆寒最后看了眼萧无尘。
      那位长老正站在断崖边,望着飞鸢坠落的方向,问心剑垂在身侧,像柄被主人遗忘的剑。
      他又低头看苏璃掌心的剑心石,那石头的震动突然加剧,在两人手间泛起幽蓝的光。
      山风裹着云气涌来,模糊了视线。
      陆寒抱紧怀里的人,跟着神秘女子冲进云团。
      他听见苏璃在他耳边轻声说:“我好像......记起一些事了。”
      而剑心石的震动,正顺着他的血管,往识海最深处钻去。
      山风卷起苏璃额前的碎发,她掌心的剑心石突然迸出幽蓝光晕,像有活物在皮肤下翻涌。
      陆寒臂弯的肌肉骤然紧绷。
      那石头正沿着她的血管往他体内钻,像是要在两人血脉里织成一张发光的网。
      “阿寒......”
      苏璃的声音带着刚醒的沙哑,指尖微微发颤。
      “它在抖,像......像在应和什么。”
      她仰起脸,眼底的水雾还未散尽,却多了丝困惑的清明。
      陆寒这才发现,她原本苍白的唇色竟泛起了淡粉,连那道横亘在左颊的旧疤都淡了几分。
      是剑心石在修复她的伤势?
      神秘女子的指尖按在剑心石上方三寸处,玉佩与石头共鸣的嗡鸣声陡然拔高。
      她垂眸时,眼尾的细纹里浮起几分郑重:“它感应到了另一个剑灵碎片的存在。”
      山风卷着她的衣袖,露出腕间若隐若现的银鳞纹。
      “在苍梧山。”
      陆寒的喉结动了动。
      苍梧山他听过,是宗门典籍里记载的“万剑冢”,传说上古剑修陨落时将本命剑埋在那里,百年后剑气凝云,连化神期修士都不敢轻易踏足。
      他低头看苏璃掌心,蓝光已蔓延至两人交握的指缝,像条活过来的灵蛇:“那是什么?”
      “比你我都古老的存在。”
      神秘女子收回手,玉佩的光映得她眉眼冷冽。
      “先离开这里,秦昭的追魂鹤最多三息就到。”
      话音未落,天际传来鹤鸣的尖啸。
      陆寒抬头,七道赤红光点已近在咫尺,为首那只鹤背上,玄铁打造的甲胄闪着冷光。
      是幽冥宗的“血煞卫”,秦昭最精锐的死士。
      他抱着苏璃的手紧了紧,余光瞥见断崖边的萧无尘。
      那位向来端方的长老仍站在原处,问心剑垂在身侧,剑穗上的银铃被风吹得轻响。
      他望着陆寒的方向,喉结动了动,像是要说什么,最终却只是垂下眼睫。
      山雾漫过他的玄色道袍,他突然弯腰拾起脚边的半块玉佩。
      是飞鸢坠崖前碎裂的“同修”信物。
      “萧师叔......”
      陆寒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他想起昨日清晨还在演武场看萧无尘教小哑巴练剑,想起长老总嫌他铸剑时火候不够,却在他被炉灰迷眼时偷偷递过帕子。
      此刻那人的身影被雾色浸得模糊,像幅快被雨淋湿的画。
      “走。”
      神秘女子拽了拽他的衣袖,“他不会追来的。”
      话音刚落,萧无尘突然开口。
      声音轻得像被风揉碎的雪:“你母亲......也会为你骄傲的。”
      他没有抬头,只是将半块玉佩收进袖中,转身走向仍在冒烟的宗门废墟。
      断梁下露出玄阳子的道冠,他跪下身,用染血的手将那顶缀着星纹的帽子摆正,动作轻得像是怕惊醒谁。
      陆寒的呼吸一滞。
      母亲?
      他从未听萧无尘提过自己的身世,只知道是长老在铸剑村的废墟里捡回了他。
      此刻山风卷着焦糊味灌进鼻腔,他望着萧无尘逐渐消失在尘埃中的背影,忽然想起幼年时总在梦里见到的白衣女子。
      她站在满是剑痕的崖边,怀里抱着个襁褓,嘴角有和他一模一样的梨涡。
      “阿寒!”
      苏璃的指尖掐进他手背,将他从恍惚中拽回。
      追魂鹤的唳叫已震得耳膜发疼,最近那只鹤背上的血煞卫已挽弓搭箭,箭头淬着幽绿毒光。
      陆寒咬了咬牙,将苏璃往怀里拢了拢,跟着神秘女子往山后狂奔。
      山径被碎石割得脚腕生疼,他却不敢停。
      直到三人拐进片密竹林,神秘女子突然抬手,指尖凝出道青色法诀。
      竹枝无风自动,在头顶织成道翠绿屏障,将追魂鹤的鸣叫声隔绝在外。
      “暂时安全了。”
      她转身时,鬓边的玉簪闪了闪。
      “这里离苍梧山有七日脚程,我们得尽快出发。”
      陆寒将苏璃轻轻放在块干净的石头上。
      她掌心的剑心石仍在震动,蓝光顺着她的手腕爬上脖颈,在锁骨处凝成朵半开的莲花。
      “这石头......”
      她低头盯着自己的手,声音里带着几分惊惶。
      “它好像在告诉我......我和它有渊源。”
      “你本就是守道者后裔。”
      神秘女子取出个青瓷瓶,倒出颗朱红药丸递过去。
      “剑心石认主需血脉共鸣,你昏迷时它主动钻进你掌心,说明你体内流着守道者的血。”
      守道者?
      陆寒想起飞鸢坠崖前的吼声“你是真正的护道者”,又想起萧无尘说的“你母亲”。
      他摸向识海深处的玄铁令牌,那东西此刻正随着剑心石的震动发烫,像在应和某种古老的召唤。
      “守道者是什么?”
      他抬头问神秘女子。
      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望着远处被云雾笼罩的山巅。
      风掀起她的面纱一角,露出眼尾颗朱砂痣。
      和陆寒梦里的白衣女子,长得一模一样。
      “等你拿到苍梧山的剑灵碎片,自然会明白。”
      她转身时,玉佩的光映亮了半片竹林。
      “现在,先记住你的名字:陆寒。不是谁的徒弟,不是谁的棋子......”
      “我是我自己。”陆寒接口道。
      他望着山风卷着残叶掠过竹梢,忽然想起玄阳子断气前说的“道在人心”,想起小哑巴用染血的手指在他掌心画的“家”。
      此刻那些画面像褪色的旧布,被风一卷就散了。
      他低头看苏璃,她正将药丸塞进他嘴里——是治外伤的,带着清苦的药香。
      “我们该走了。”
      神秘女子已经转身。
      “玄天宗的封印快撑不住了。”
      陆寒抱起苏璃,跟着她走出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