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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从无敌剑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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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从无敌剑意开始 第92节
      地道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的一声,惊飞了几只夜鸦。
      陆寒望着夜色里若隐若现的药王谷方向,掌心的剑纹微微发烫,像在提醒他:这一路,不会太平。
      第59章 你封印我,就为了当个看门狗?
      夜露沾湿了青石板,陆寒贴着墙根站在玄天宗禁地外的竹林里。
      他摸了摸怀中的隐息符。
      那是三日前燕北在杂役房塞给他的,说“这东西对付巡山队的灵犬最管用”,当时他只当是朋友间的小玩意儿,此刻符纸在掌心被捂得发烫,倒像块烧红的炭。
      巡逻弟子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陆寒屏住呼吸,看见两个提着灯笼的身影从竹影里晃过,灯笼上“玄”字的红穗子扫过他藏身处的竹叶,沙沙作响。
      等那脚步声拐过青石径,他立刻矮身钻进禁地入口的灌木丛。
      禁地的石门上刻着镇魔纹,陆寒记得萧无尘曾说过“内门弟子不得擅入”。
      此刻他指尖抵在纹路上,却觉那纹路在发烫。
      不是他的错觉,是藏在经脉里的剑意正在共鸣。
      他咬了咬牙,将隐息符拍在石门上。
      符纸遇石即融,原本泛着冷光的镇魔纹突然暗了一瞬,他趁机推开半寸门缝,侧身挤了进去。
      密室比他想象中狭小,潮湿的霉味混着铁锈味扑面而来。
      正中央的石台上供着块半人高的石头,幽蓝的光从石心透出来,像淬了毒的宝石。
      陆寒的铁剑在腰间震颤,他按住剑柄,听见自己心跳声在耳畔轰鸣:“这就是...他们隐瞒的东西?”
      指尖触到剑心石的瞬间,一阵刺痛从识海炸开。
      陆寒眼前发黑,再睁眼时已不在密室。
      他站在一片焦土上,四周是倒插的断剑,每柄剑上都凝着暗红的血珠,像垂落的星子。
      “杀!”
      暴喝声震得耳膜发疼。
      陆寒转头,看见个白衣剑修背对着他,发带被血浸透,腰间的剑鞘空着。
      他正以指为剑,在空中划出金红剑痕,那些剑痕所过之处,魔修的躯体像破布般碎裂。
      可魔修太多了,像潮水般从四面八方涌来,白衣剑修的衣襟被划开数道血口,每道伤口里都渗出幽黑的魔气。
      “道兄!”
      远处传来急切的唤声。
      陆寒看见七个身影从云端掠下,为首的是个灰袍老者,腰间挂着与萧无尘同款的玄铁剑穗。
      白衣剑修的攻势一顿,眼中闪过一丝希冀:“护道者一脉...”
      “抱歉了。”
      灰袍老者抬手,七柄灵剑同时刺入白衣剑修的前后心。
      陆寒听见骨骼碎裂的声响,看见白衣剑修的瞳孔骤然收缩,嘴角溢出黑血:“你们...不是来助我?”
      “你杀红了眼,连自己人都砍。”
      另一个长老的声音发颤。
      “这柄剑的杀戮之意,我们镇不住了。”
      白衣剑修低头看向胸口的七柄剑,突然笑了,笑声里浸着血沫:“原来...你们怕的不是魔,是我。”
      他的身影开始透明,像被风吹散的烟。
      “那就封吧...但总有一日,这剑意会醒。”
      “陆寒?陆寒!”
      熟悉的声音在耳畔炸响。
      陆寒猛然抽回手,踉跄着撞在石壁上。
      剑心石的幽光暗了几分,他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是汗,额头的冷汗顺着下巴滴在青石板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原来我不是继承...我是囚徒。”
      他对着空气喃喃,声音发哑。
      前世的记忆像根刺,扎得他喉咙发疼。
      那白衣剑修的每道伤口,他都能感同身受;那被背叛时的愤怒,此刻正烧得他指尖发抖。
      “你想知道更多吗?”
      稚嫩却阴冷的声音从剑心石深处渗出,像毒蛇吐信。
      陆寒猛抬头,看见石心深处浮起个黑衣童子的虚影,红瞳里泛着冷光:“杀了现在的自己,让真正的我归来,你就能知道千年前的真相。”
      “你是谁?”
      陆寒握紧铁剑,剑身嗡鸣,震得虎口发麻。
      黑衣童子歪头笑了:“我是你,也是你不愿成为的样子。”
      他的虚影忽然逼近,红瞳里映出陆寒扭曲的脸。
      “那个被封印的,是你;现在挣扎的,也是你。你以为自己在求道?不过是困在茧里的虫子。”
      “住口!”
      陆寒挥剑劈向剑心石。
      铁剑砍在石面上,迸出几点火星,却连道白痕都没留下。
      他喘着粗气后退,后背抵上冰冷的石壁,这才发现双手都在发抖。
      不是因为害怕,是因为愤怒,是身体里有个声音在叫嚣着“杀”,要把这密室、这剑心石、这骗人的命运全碾碎。
      “砰——”
      石门被撞开的声响惊得陆寒几乎跳起来。
      他迅速转身,看见门口站着道身影,月光从身后照进来,将那人的轮廓镀成银边。
      陆寒的呼吸骤然一滞。
      那是萧无尘的玄铁剑穗,在夜风里轻轻摇晃。
      “寒儿。”
      熟悉的声音响起,带着他从未听过的疲惫。
      “你终究还是来了。”
      剑心石的幽蓝光芒在萧无尘脸上割出明暗分界线。
      他玄色道袍被夜风吹得翻卷,腰间玄铁剑穗却稳如磐石。
      那是玄天宗剑修长老的标志,此刻在陆寒眼里却像根勒住咽喉的锁链。
      “你不该来这里。”
      萧无尘的声音比往日少了三分严厉,多了七分沉郁,像浸在冰水里的青铜钟。
      他的手虚虚按在剑柄上,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我让你抄了三年《静心诀》,教你用锻铁的火候温养剑意,不是为了让你闯禁地。”
      “不该来的,是你吧?”
      陆寒的冷笑像淬了冰的刀锋,震得腰间铁剑嗡鸣。
      他望着萧无尘眼角新添的细纹。
      那是上个月为他渡气疗伤时还没有的。
      “你们口口声声说保护我,实则只是想控制我!”
      铁剑突然离鞘三寸,寒芒掠过萧无尘的衣角。
      “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密室角落的烛火突然剧烈摇晃。
      白眉老人从阴影里踱出来,道袍下摆沾着石屑,显然在暗中观察许久。
      他枯瘦的手按住萧无尘欲抽剑的手腕:“萧师兄,够了。”
      老人的声音像老榆树皮摩擦。
      “他已经知道了,再瞒下去只会让他更愤怒。”
      萧无尘的瞳孔微微收缩,喉结滚动两下。
      他望着陆寒泛红的眼尾。
      那是前世记忆翻涌时才会出现的征兆,最终松开按剑的手:“我必须阻止剑灵完全觉醒,哪怕代价是你。”
      “所以你要杀我?”
      陆寒的铁剑又弹出三寸,剑尖颤抖着指向萧无尘心口。
      “用所谓的‘剑魂归一’仪式,把我炼成一柄听话的剑?”
      他每说一个字就向前半步,靴底碾碎地上的石屑。
      “上个月你说要带我去藏剑峰闭关,实则是要把我封进锁魂塔;三天前你故意让燕北给我隐息符,就为了引我自己撞进真相里?”
      萧无尘的背肌骤然绷紧。
      他想起三天前在杂役房外,看见燕北把隐息符塞给陆寒时,少年眼里那抹雀跃的光。
      原来从一开始,这局就不是他设的,是陆寒自己要撕开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