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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从无敌剑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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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仙,从无敌剑意开始 第79节
      窗外忽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燕北掀开门帘闯进来:“执法堂的人来了!墨青说要见你。”
      演武场的月光被云遮住大半,墨青站在阴影里,玄色执法袍猎猎作响。
      他腰间的斩邪剑未入鞘,剑刃映着他冷硬的下颌线:“萧长老,我听说了封印之法。”
      “你不该来。”
      萧无尘皱眉。
      “该来。”
      墨青向前一步,目光扫过远处的囚牢。
      “需要献魂是吧?那便用陆寒的。”
      他声音陡然拔高。
      “他体内的剑灵杀了外门三个杂役,伤了六个弟子!这样的祸患,用他的魂换宗门安宁,天经地义!”
      周围不知何时聚了些修士,闻言交头接耳。
      慕容云从人群里挤出来,脸色比月光还白:“墨执事,陆寒他......他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
      墨青冷笑。
      “上个月他在药园杀那只妖狐时,你也说他不是故意。可那妖狐的内丹碎成了渣,分明是断念剑意的杀招。”
      他转向萧无尘。
      “长老,你护着他,是因为他是你徒弟,可我们护着的,是整个玄天宗!”
      萧无尘的指甲掐进掌心。
      他想起今日午后去囚牢时,陆寒缩在草席上发抖,看见他来,像只受伤的小兽似的往墙角躲:“师尊,我怕......我怕下一次,我控制不住。”
      “放肆!”
      燕北突然呵斥。
      “陆小友是被剑灵反噬,你当他愿意?”
      墨青的剑嗡鸣一声出鞘三寸,寒光扫过燕北咽喉:“燕先生,镜湖守墓人该守好自己的碑,而不是替凶手说话。”
      人群里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
      慕容云攥紧袖口,转身往囚牢跑,鞋跟在青石板上敲出急促的响。
      囚牢的铁窗结着薄霜,陆寒蜷在草席上,额头抵着膝盖,像块被揉皱的布。
      听见脚步声,他抬起头,眼睛红得像浸了血。
      “慕容。”
      他哑着嗓子唤,声音里带着点讨好的笑。
      “你又来送伤药?”
      慕容云的手悬在铁栏外,半天没动。
      他望着陆寒腕间的血痕。
      那是今早他自己抓的。
      “你......你还记得吗?”
      他突然说。
      “小时候在杂役房,你教我练剑,说要当最厉害的剑修,保护所有被欺负的人。”
      陆寒的笑僵在脸上。
      他记得,当然记得。
      那时他们挤在漏雨的偏房里,他偷偷用废铁打了两把木剑,和慕容云在泥地里比划。
      慕容云总说他的剑招太狠,可他说:“不狠点,怎么保护你?”
      “现在呢?”
      慕容云的声音发颤。
      “你保护谁了?你杀了陈叔,伤了阿宁......他们都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
      陆寒的喉结动了动。
      陈叔是杂役房的老仆,总把烤红薯塞给他;阿宁是药园的小丫头,总揪着他的衣角要糖。
      他记得陈叔倒在血泊里时,眼睛还睁着,像在问:“小寒,你怎么......”
      “我本来就不是人。”
      他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哭腔。
      “我是剑灵的容器,是怪物。慕容,你走吧,离我远点。”
      慕容云后退两步,撞在身后的石墙上。
      他望着陆寒,突然想起今早看见的。
      那少年的影子在地上扭曲成蛇形,舌尖舔着唇角,用完全陌生的声音说:“杀,多杀几个,血的味道真甜。”
      “我走。”
      他转身要跑,却在转角处撞进一个柔软的怀抱。
      苏璃扶住他,眉峰微挑:“慌什么?”
      “陆寒他......”
      慕容云说不下去,抹了把脸跑远了。
      苏璃望着囚牢的方向,月光落在她腰间的药王谷玉牌上,泛着幽冷的光。
      她摸了摸袖中那卷从药园偷来的《上古异灵录》,转身往密阁走去。
      密阁的门虚掩着,里面透出一点昏黄的光。
      “玉娘子?”
      她轻声唤,推门进去时,正看见案上那本翻开的《封魂锁心阵》,最后一页的注脚在灯影里忽明忽暗:“以魂为引,锁灵归墟......”
      苏璃的指尖在注脚处停了三息,袖中《上古异灵录》的边角硌得手腕生疼。
      那卷她偷了七夜才到手的古籍里,分明写着“剑灵认主,宿主若陨,灵脉必散”。
      可眼前这行小字却像根细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玉娘子。”
      她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得案上灯芯摇晃,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叠成模糊的一团。
      “如果一定要有人献祭......”
      话音未落,玉娘子已放下古籍,珍珠簪子在鬓边晃出细碎的光:“苏姑娘,你可知献魂意味着什么?三魂七魄散于天地,连轮回都入不得。”
      苏璃摸向腰间的药王谷玉牌,冰凉的触感顺着指尖爬进心口。
      半年前她被逐出师门时,是陆寒蹲在破庙外,用烧红的铁钳替她取出肩窝里的追魂钉,血滴在青石板上,像开败的石榴花。
      他说:“疼就喊,我堵着门,没人听得到。”
      可她没喊,却记住了他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的阴影,像片落进血里的银杏叶。
      “我欠他的。”
      她喉间发紧,指甲掐进掌心。
      “那年在镜湖,他为挡追魂箭替我挨了三剑。”
      玉娘子的瞳孔微微收缩。
      镜湖追魂箭是药王谷的绝杀,中者必死。
      可眼前这姑娘好好站着,陆寒背上却留着三条狰狞的疤,像三条盘着的蛇。
      “你真不怕死?”
      玉娘子的声音轻得像飘在香灰里。
      苏璃忽然笑了,笑得眼尾发红:“我怕的是,他再一次为我拼命。”
      演武场的钟声响了第七下时,陆寒被押到了阵眼。
      墨青的斩邪剑抵着他后心,玄铁锁链勒得腕骨生疼。
      萧无尘站在阵台左侧,白发被夜风吹得乱蓬蓬的,眼底全是血丝;燕北攥着药瓶的手在抖,瓶身撞着腰间的青铜铃,叮铃铃响成一片。
      “开始吧。”
      玉娘子的声音从阵台右侧传来。
      她捧着那本《封魂锁心阵》,红绸在风中翻卷,像团烧剩的火。
      陆寒望着她身后突然出现的苏璃,呼吸猛地一滞。
      她站在月光里,腰间玉牌泛着幽光,嘴角却挂着他熟悉的、要做傻事前的笑。
      “等等!”
      他嘶吼着往前挣,锁链在青石板上拖出刺耳的声响。
      “苏璃你疯了?”
      可回应他的是萧无尘颤抖的手,按在他天灵盖上。
      阵纹突然泛起红光,像无数条赤练蛇顺着他的脚踝往上爬。
      他看见苏璃往阵里跨了一步,发间那支他用废铁打的木簪在月光下闪了闪。
      那是去年她生辰,他偷偷打了三天的礼物。
      “谁准你们替我做决定!”
      陆寒的瞳孔骤然收缩成线,体内有什么东西“轰”地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