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介绍 首页

    软骨头

  • 阅读设置
    软骨头 第356节
      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一个钟后。
      看着碗里包得精致小巧,个头匀称的饺子,阮绵眼都不带眨的:“这你也会?”
      “包饺子还没那么难吧?”
      仔细看,他眼底是有一些小小的窃喜的。
      她深吸口气,心底泛起丝怪异的嫉妒心,见过嫉妒自己老公的吗?
      阮绵此刻就是。
      老天给了陆淮南一副惊艳的皮囊,一个权赫的家世也就算了,连动手能力跟脑子都十分灵光,做什么事都是游刃有余,手到擒来,这世上的优点都让他占完了。
      见她默着低头不做声。
      陆淮南伸勺子往她碗里捞,她伸手一把打住:“你干嘛抢我的?”
      “不说话?”
      他把手抽回去,一眨不眨盯着她。
      “嫉妒眼红不行啊?心里不畅快了不行吗?”
      阮绵说完,抱着碗端到一边,看得陆淮南那叫一个忍俊不禁:“以后我天天包给你吃,好不好?”
      她想想:“陆淮南,你还有什么技能是我不知道的?”
      他也比她更认真的想了下,遂而才说:“那要看你想知道什么。”
      被他这一说,阮绵什么都不想知道了。
      她说:“那你还是别说了,免得我嫉妒恨,锅里还有吗?我还想吃。”
      别人都是孕期暴增体重,她是生产完胃口还越来越好了,尤其是喜欢吃的东西,怎么逮着吃都不腻歪,短短不到三个月时间,人也是胖了一圈。
      陆淮南重新给她盛了一小碗,他控着量的:“今晚别吃太多,晚上容易消化不良。”
      要么怎么说他这是乌鸦嘴,说什么中什么。
      当晚,阮绵躺在床上,胃里硬邦邦像是填进去一块石头,翻来覆去都难受。
      她侧身躺,平着躺,又趴下去睡,眼睛刚合上,困得不行了,胃里不饶她。
      每回吃太多她就这副德性。
      陆淮南忙完,打书房过来见她像条毛毛虫般,裹在单薄的被褥里,身子蜷缩成一团,又去隔壁取水拿消食片。
      她一张悲催至极的脸瞅着他。
      好多冤屈要诉说,奈何支不起半点劲。
      “先起来吃三颗消食片。”
      阮绵动了下,陆淮南身上搭着她胳膊,把人搀扶起身,坐在床上,背靠床架。
      她坚挺着喉咙,把几颗药一并吞下去,咕噜噜连喝半杯水。
      陆淮南帮她顺气,阮绵窝在他怀里,听着均匀的气息声,才稍有点困意作祟,闹腾到下半夜两点实在顶不住,眼皮一耷拉,沉沉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半。
      灼热的烈日,如火球般,往房间地板上扑撒。
      张妈在楼下陪陆倾,时而传出孩童天真的咯咯笑声。
      陆倾打出生就很是爱笑的,尤其是在张妈跟吴静身边,比她这个亲妈都讨好。
      她严重怀疑这孩子是有什么怪癖的避亲症。
      阮绵伸个懒腰翻身起床,去洗手间洗漱,换了套衣服才下楼。
      客厅整整齐齐,两边落地窗的帘子高撩起,满屋子被光线照得通透明亮。
      桌上的早餐是单人份。
      看样子,陆淮南早早用过早餐,估计这会都到公司上半天班了。
      张妈照看孩子很是细致认真,巧手的把陆倾抱回到摇篮里,遂跟阮绵说:“太太,先生早上去上班了,嘱咐我帮你把早餐备好,别忘了吃胃药。”
      第399章 他是认真的
      晃眼间,又是年关。
      大年即至,年关一过,陆倾就差不多九个月大。
      陆淮南去禅南寺祈福,给禅南寺捐了栋庙宇,取名“青海亭”,青海又寓为倾海,主持说陆倾五行缺水。
      主持把敬香传给他:“陆先生,保您跟夫人孩子平安顺遂。”
      陆淮南接过,跪在跪垫上三拜头,将敬香插进香炉。
      他其实并没那么信佛,信神,这辈子他做的坏事也不止那么一两件,登到山顶的人,谁手里没几件肮脏事,金字塔上的人都是踩着遍地尸骨走上去的。
      以前他觉得人要遭报应,尤其是像他这样的人。
      直到有了阮绵跟孩子。
      陆淮南信命也信劫。
      拜好香,康堇随着他下山,陆淮南在山脚下洗干净了手,这才上的车。
      他一边理了理起皱的袖口,一边出声:“捐禅南寺的钱尽快打过来。”
      “好的,陆总。”
      陆淮南捐的又何止禅南寺,陆倾出生,他陆陆续续捐出去大小不等的十几所学校,外加五家福利机构。
      陈正则说他太阔绰了,他那哪又是阔绰,只是想老天在惩罚降罪的时候,念及他的积德,宽恕点他的妻子跟孩子。
      陆淮南这人生来也没怎么行过善的。
      但要说十恶不赦的事,他也真没干过。
      恰时,手机在响,陆淮南掏起看到是阮绵打来的电话,他顺势接听:“刚下山,准备回去。”
      她在那边说:“那你早点赶过来,舅妈跟舅舅他们都到了。”
      今天是陆老太奶九十九岁大寿的生日宴。
      陆家大办特办,邀请了商政两界有头有脸的家族,来者非富即贵。
      江慧丽的大儿子跟二儿子也都从国外齐齐赶了回来。
      阮绵在隆重的宴席上,见到了前来祝贺的江岸,他身边陪同着的是秦惜文,兄妹两齐肩走进来,长得好看的人在哪都吸睛,她几乎是一眼扫见。
      “阮绵姐。”
      秦惜文越过江岸几步,走到她跟前来。
      即便中间还相隔着个人,她的眸子也顺势看到了江岸那:“你们怎么来了?”
      没等身后的人开口。
      秦惜文笑着:“舅舅说,你当初救他,我们江家欠你的,你生孩子的时候他都没时间来祝贺,陆老太奶的大寿算是他的一份心意。”
      江岸没再说话,算是默认了她这番说辞。
      江南也确实是这般说的。
      “谢谢你们能过来。”
      老宅院子很宽敞,但到底也架不住群起而进的人,整个后院不多会都塞满了,有些进门只能暂时往厅里跟前院落脚,江岸说:“你们聊,我去跟老夫人打个招呼。”
      秦惜文目光游走在他身上,最终等到人彻底进门。
      她才说:“我哥新交了个女朋友,也是海大的学姐。”
      阮绵就是海大毕业的。
      秦惜文继而道:“姓岑,叫岑书闲,阮绵姐你认不认识?”
      这个名字她倒是熟悉,好像确实在哪听过,但一时半会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阮绵笑笑,很慷慨的笑:“你哥终于开窍了?”
      秦惜文偷摸摸的跟她低声讲:“我觉得他这次是来认真的,从他表现里看,他挺喜欢那个学姐的,上次还特意从国外跑回来,连夜赶去海港见她。”
      秦惜文加重音:“
      你都不知道他当时那张脸,都困成什么样了。”
      这样的事,江岸确实能干得出来。
      阮绵见识过。
      她是发自内心的替江岸开心:“你哥这人性子倔,你平时也要多教教他怎么待女孩子。”
      秦惜文看了看阮绵,又转声问:“阮绵姐,你就真的一点都不觉得吃味吗?”
      “当然不会。”
      秦惜文瘪瘪嘴:“是我的话,我一定会想不开。”
      阮绵调笑:“是不是还会觉得他对你的爱很肤浅?”
      “那当然了,想当初我哥喜欢你,喜欢得死去活来的,现在转脸还是能爱上别的女人,我反正搞不懂他们男人的心,深沉得很……”
      阮绵轻声叫住她:“惜文。”
      “嗯?”
      她仿佛下了个决心般,重重的沉口气:“是我对不起你哥。”
      秦惜文脸上的表情,连那些细小的微表情,也是同时僵持在脸上。
      她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可说出去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来。
      阮绵拍拍她胳膊,一笑而过:“别多想,我没怪你的意思。”
      陆淮南赶到的时候,江岸还在楼上陪陆老太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