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第206节
“长卿,这一世你究竟有没有爱上我?”
“无所谓爱没爱上,只因今生我已破了情关,就如我爱你,但我不会依赖你,我想你,但也可以没有你,我恨你,但我也可以同时祝福你。”
“我厌恶你,但我也可以心平气和的对待你。”
“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你,我也很感谢曾经拥有过你,此为无爱无恨心之体,有爱有恨意之动。”
紫萱听后,沉默了许多,跟白衣负剑青年一样,望着令人心旷神怡的蓝天白云,轻轻地道:
“南诏国终年无雪,好想看一看大雪纷飞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庄不染不急不缓的开口:
“你若是跟青儿说,她一定会帮你做到的。”
紫萱一听,眼底浮现一丝黯然,好像是彻底心死。
两日后。
蜀山五老由于《至净法》被破,功力大减,便逐步退居幕后,更多的原因则是寿命无多,最多强撑十几二十年。
自此,清微道长卸任掌门之位,让自己大弟子成为蜀山第二十三代掌门,让常胤担任蜀山诸长老之首元神大长老之位。
......
三年后,南诏国。
女娲神庙外,躺着一名头发雪白,脸色苍白无任何血色的紫衣女子。
远处站着一位看似五六岁女童,忽有一道光芒落在她身旁,化作一位紫袍道人。
“爹爹,你来了。”青儿神色低落:
“这几年来,她就喜欢待在神庙外,一直望天,似是在期待什么,现在到了最后一刻,还让我带她出来。”
“要是你娘亲把这股劲,放在修行上面,且一直坚持下去,我相信她会有非凡至极的大成就。”
“爹爹,对于女娲后人灵力衰竭而死,你真的没有什么法子吗?”
庄不染笑了笑,道:
“你娘亲冰封了你一两百年,今日咱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好?”
青儿一愣,惊喜道:
“爹爹,你是不是有法子?”
庄不染袖袍一挥,南诏国瞬间大雪纷飞,没过一会儿,屋檐积雪如白棉帽,草甸覆雪若羊毛毯,湖面薄冰嵌碎钻般璀璨。
却见躺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紫萱,感受四周的冷意,倏地睁开双眼,苍白的玉容立时流露一抹开怀的笑容。
回光返照一般的打起了精神,缓缓地站了身,伸出双手去接飘落的鹅毛大雪。
“此前解析了女娲血脉,只需将你娘亲体内的神性尽数剥离,便可以逃过这一次死劫。”
“由于连根植在魂魄里的神性也要剥离出来,还有重塑肉身,以致时间要久一些。”
“怪不得爹爹说要冰封一两百年。”
“其实也无需这么久,三十年足以,这不就是要帮你出气嘛。”
“我就知道爹爹最疼青儿,我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冰封她三十年吧。”
两人谈笑之间,却见紫衣女子已经望了过来,赫然是注意到他们。
“长卿,多谢了。”
紫萱展颜一笑,指着远处奇伟瑰丽的巍峨山峦,道:
“愿祝君如此山水,滔滔岌岌风云起!”
话音刚落,女娲神庙外多出一座人形冰雕。
光阴似箭,岁月如梭,转瞬过去三十年,蜀山也迎来一位新的掌门,便是在江湖闯荡出剑圣之名的独孤宇云。
南诏国。
女娲神庙外,一位身材高挑、体态端庄秀丽的青衣少女,十分亲近的挽着一位略显慵懒的白衣青年。
“青儿,你也老大不小了,要知道你可是废去南诏国巫王,带领南诏国子民实现丰衣足食的神女,怎么如今还像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
“我本来就是爹爹的女儿,至于南诏国的事,不过是顺手而为。”青儿笑盈盈的道:
“爹爹,你终于卸去了蜀山掌门之位,今后是不是要长居南诏国?”
“不急,先把正事做了再说。”
不多时,神庙中的一间寝卧内,床榻之上白茫茫的一片,不断翻腾雾气。
随雾气凝实,显化出一位纤腰长腿,婀娜多姿的紫衣女子。
她眼皮微动,缓慢的睁开双眼,无比迷茫的坐起身,看见床榻前的白衣青年,立马惊喜道:
“长卿!”
紫萱眸光转到一旁,略有所思的试探性开口:
“青儿?”
“情生于欲,欲困于念,我辈中人当破执见天,如此非是情冷,而是以空明之心照见万物本貌。”
庄不染悠悠道:
“所谓无情,非薄凉之态,而是放心我执的慈悲,春不催花,花自开落,秋不悲叶,叶自飘零。”
“心若通彻,自会在冷血中藏热肠,知浮生如雾,故惜缘而不攀缘,明万法皆空,故行善而不执善。”
“冷眼看破虚妄,热肠护持本真,这应该就是觉悟者的无情有情之道。”
白衣青年说完,身形逐渐缥缈虚幻,青儿急忙道:
“爹爹!”
“青儿,努力修行,我们便有再见之日。”
庄不染看向紫萱,笑言:
“三世情缘,今日尽矣,愿卿保重!”
说罢,身形溃散无踪,消失在原地。
紫萱一怔,清眸浮现诸多追忆,轻声呢喃:
“慈悲在左,因果在右,于情与道间走出平衡,便是在最极致的清醒里,藏着对世界最克制的温柔。”
“长卿,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你。”
第255章 总有人要当废物,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刘家村静卧于山水之间,宛若一方被时光遗忘的桃源。
村中老屋错落,青苔漫阶,枣树悬红椒,碾盘卧石道,炊烟与晨雾缠绵,好一派安宁祥和之气。
村外有一片碧波轻漾,如嵌地翡翠的湖泊,却见岸边有一位仪容清俊,丰神如玉的白衣男子。
他蹲下身用折扇为一位十五六岁,陷入昏睡状态的少年扇风。
两人旁边有一只显得很是乖巧听话的黑色短毛细犬。
不多时,少年悠悠转醒,睁开双眼的刹那间,眸中深处一抹奇异之色转瞬即逝。
他满脸困惑的坐起身,似是万分诧异自己为何会出现在村外,之前明明在学堂展示自己会的穿墙术,便径直询问:
“我怎么在这里?你又是谁?”
“我......”
白衣男子眼见少年苏醒,不禁嘴角微勾,可却是不知该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
他站起来,侧身而立,道:
“刘彦昌没跟你说,你都有什么亲戚吗?”
少年起身,随性拍了拍衣袍沾染的尘土:
“我有一个四姨母,过年过节都会来看我。”
他上下打量了白衣男子一眼:
“这位大哥,看你衣服质料就十分名贵,气度比我们村里的员外还贵气,你可别说是我的亲戚。”
“我家就是卖灯笼的,祖上十八代貌似就没富贵过。”
少年顿了顿,伸了一个懒腰:
“我已经有了一个非富即贵的四姨母,要是再来一个富贵亲戚,外加这几日觉醒的法力,怕是会让我不得不去多想。”
白衣男子双眸微凝:
“你会多想什么?”
“要么身世来历绝非凡俗,要么就是天生神异,生来便是仙胎,今生注定会成为一个神仙。”
少年学着白衣男子侧身而立的架式,轻咳一声:
“咳咳,我觉得自己十有八九是后者,也会出现一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有个词就形容的很是恰当,便是鸡犬升天四字。”
他大大咧咧的拍了拍白衣男子的肩膀:
“不管你究竟是不是我的亲戚,就冲你的风姿样貌有我的三分神韵。”
“有朝一日我若成仙作祖,是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哪怕你身死入了阴曹地府,也会想办法捞你出来。”
白衣男子面无表情的道:
“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
少年摆了摆手:
“不用客气,谁让我刘沉香最重情义,若是有一天得势,就算是我们村里的一条狗,我也会把它安排的妥妥当当。”
白衣男子听的一脸无言,着实没料到面前这小子竟是这种自夸自大混不吝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