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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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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爱诸天从黄药师开始 第90节
      “恩师,看来你是真的不懂什么叫做盲人摸象,以你现今的武学修为,凭何敢来乱加揣测弟子的境界。”
      “我只知正邪不两立。”梵清惠面无表情的开口。
      “哦,是吗。”蓝衫少年笑问:
      “那为何碧师伯以身伺魔?”
      梵清惠神色一滞,突然之间不知该说什么。
      “越跟恩师这样的老顽固谈话,心中越是烦闷。”庄不染幽幽地道:
      “死关之境,假若道行未够者妄自修行,会全身精血爆裂而亡。”
      “弟子不忍恩师落得个尸骨无存的下场,便亲手相送,望恩师好走!”
      蓝衫少年说完,已在梵清惠头顶轻抚而过。
      登时,梵清惠身躯一僵,仰头倒地不起,气绝身亡。
      此刻,婠婠见状,只觉得某人实在是拜错了师门,若是入圣门,定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绝代圣君。
      “诸位师姐师妹,我不是什么刻薄之人,今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就怎么过,你等只需自废武功,静修禅心。”
      “自此,江湖红尘事与我帝踏峰再无任何瓜葛。”
      “清......师弟,人死为大,不知可否......”一位三十岁出头的尼姑面露悲戚之色。
      蓝衫少年侧眸:
      “婠婠,让人上山。”
      “是。”
      婠婠从怀中取出一枚流星点燃,一道火焰冲天而起。
      庄不染见静斋门人不解又忐忑的神情,温声道:
      “我早让人打造了一口上好的棺材,等会就给恩师来个风光大葬。”
      “除此之外,我不仅会在山上挑一个风水宝地,还将亲自来为恩师念经超度,愿她今后不再被不成体统的门规所束缚。”
      顿时,周遭的人神色莫名。
      一时之间,竟分不清蓝衫少年是弑师的逆徒,还是尊师重道的佳徒。
      而婠婠更觉某人魔性深重,乃天命圣君。
      ......
      十个月后。
      随七杀斋主入帝踏峰,再次在武林中销声匿迹后,天下局势逐步明朗。
      北方逐渐被李唐一统,而南方的寇仲娶了宋阀嫡女,得其全力相助,再加上某人七杀斋主之威名,不比李唐慢多少便统一了南方,且少帅军正式更名为汉军,他自领汉王之位。
      帝踏峰。
      后山赏雨亭,一位蓝衫少年悠闲的观赏绵绵细雨。
      俄顷,一名举止雍容,体态娴雅的清丽女子撑伞走来。
      “师姐,此情此景,你有何感想?”
      师妃暄站在赏雨亭,望着竹林山色,和风细雨,莫名的怔在原地,清眸尽显追忆。
      “是不是有一些物是人非的感觉,恰似......欲买桂花同载酒,终不似,少年游。”
      蓝衫少年笑道:
      “我同样怀念当初那个在山上经常被我气的跳脚的师姐,可惜往事如风。”
      “有人在不知不觉之中,被所谓宗派重责改变,从一个明媚鲜活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世人眼中的慈航静斋圣女。”
      “我是变了许多,但却从未看清过自家师弟。”师妃暄苍白无血色的玉容,浮现一丝笑意:
      “你啊,相处起来,的确很是惹人生厌,懒散嘴毒,明明成天对武功不上心,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根本不知刻苦专心为何物,可武功就是能一日千里。”
      “有一段时间,看到师弟你,心中就觉得有气,既气自己不中用,又气你为何这般懒散,浪费自己的天资,若是你能专心修炼,定能入死关之境。”
      “那么碧师伯之事,定然不会再度发生。”
      她说到这,苍白的俏脸出现一抹疲色,便于赏雨亭坐下,怔然望着亭外细雨,道:
      “师弟,突然觉得你我在山上打闹的日子,是我最为开心的时光。”
      “那时,初看到你,心中就冒出一句话,好漂亮的小师妹,今后定不能让她受欺负。”
      “当你暴露男儿身时,又有五味杂陈之感,当你打算欺师灭祖时,心中倏地感受到一阵空落落,第一个念头就想把你带回来,跟师父好好认认错。”
      “早在之前,我就想着,等自己完成宗派重责,回山过后,只要你好好的喊我几声好师姐,其实你想做的斋主之位也不是不可以商量。”
      “反正今后我是斋主,那我想任命谁做斋主,谁敢多说什么。”
      “何况,我都为天下选出了真命天子,让天下复归太平,偶尔任性一番怎么了。”
      师妃暄说着说着,便自己把自己逗乐了,笑出了声。
      她说完,不禁趴在凉亭边缘的座椅靠背上,侧头看向蓝衫少年,轻声问道:
      “师弟,按你的理解,我们该怎么才能真正的修天道?”
      蓝衫少年坐在师妃暄身旁,望着绵绵细雨,同样轻声道:
      “若按我的理解,修天道之始,该叫做着相,执着于表象,迷失在其中,在喜怒哀乐、忧思悲恐、怨恨恼怒烦中不断挣扎。”
      “过后可称破相,逐渐突破固有认知,开始质疑一切规则,触摸到天道的门槛。”
      “接下来开悟,当心外无物,心外无事,心外无理,本心开始显现。”
      “最后行道,在尘世中实践道的智慧,顺应天道而行,无欲无求,明悟人生本就是一场色空不二的修行。”
      师妃暄有气无力的笑了笑:
      “这么说来的话,我还在着相境,难怪参破不了什么生死,入得死关。”
      她慢慢阖上了双眼,轻声呢喃:
      “师弟,我好困呀,就先睡一觉......你可千万别再抢我的伞.......”
      话落,师妃暄的身子忽地一倾,即将摔倒在地之际,蓝衫少年将她拦腰抱起,叹道:
      “师姐,你死之前斩出的这一剑好生厉害。”
      蓝衫少年抱着师妃暄尸身,迈步走出赏雨亭之际,地上摆放的油纸伞被一股无形劲气所控,撑开悬于蓝衫少年头顶。
      他忽地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油纸伞,再看了看细雨,眸色幽深:
      “绵绵细雨,惹人心烦。”
      瞬息之间,周身生出一股风势,竟将帝踏峰上空的乌云尽数吹散,细雨渐消。
      蓝衫少年这才走出赏雨亭。
      第117章 八月十五,月满拦江,论道破碎
      二十年后,四海升平,国泰民安。
      自十五年前,汉王寇仲以南统北,登基为帝后,便励精图治,广开言路,而今治世十五年,算是彻底掩埋了乱世战火所造成的疮痍,初步展现出盛世之景。
      长安,皇宫。
      御花园之中,五位气度不一的人各自端坐在席位上。
      主位是一位身穿黄袍,留有两撇胡须的威严中年,他左手下方首位则是飘逸好似隐仙的中年,身边是一位身穿儒服的文士,三人赫然是寇仲、徐子陵和石之轩。
      寇仲右手下方首位,端坐着的便是一位英俊而无暇、浓重而生辉、神采而飞扬、沉静而忧郁的男子,正是大名鼎鼎的天刀宋缺。
      宋缺旁边乃是一位峨冠博带的老人。
      留着五缕长须,面容古雅朴实,身穿宽厚锦袍,显得他本比常人高挺的身形更是伟岸如山,他就是外号散人,曾被誉为中原第一人的宁道奇。
      “八月十五,月满拦江,论道破碎。”石之轩开口道:
      “这是小女让我来转告诸位,若想破碎虚空,清斋主将在三个月后的中秋佳节,于洞庭湖上,送武道有成之人破碎。”
      “若是无人应战,家师有何说法?”徐子陵疑声道。
      “清斋主直言,此战不做任何强求,有人应战也好,无人应战也罢,圆月之夜后,他都将彻底消失在尘世之中。”石之轩抿了一口酒水。
      寇仲和徐子陵一听,面露惊奇,感觉这不太像是自己印象中的恩师。
      “这些年来,我心愿已了,亦对这一战,期待了二十多年。”宋缺一脸平静。
      “如此盛事,岂能少了老道,反正也时日无多,不如为拦江一战添些光彩。”
      “不知石前辈可愿应战?”徐子陵略显好奇的询问。
      “不止是我,小女亦会应战。”石之轩面露平湖。
      寇仲脸上浮现一丝惊奇:
      “只听闻石大家箫音绝世,不曾想还有一身如此高明的武艺!”
      他忽地摇了摇头,感叹道:
      “距离当初东平郡一见,已过二十年,看来都已物是人非,有着莫大变化,我一个吃百家饭长大的布衣,都能做皇帝,何况是他人。”
      徐子陵听后,心有戚戚,似是回忆到许多年少的往事,跟着感叹道:
      “是啊,也不知咱们的恩师,为何变的这般好说话了。”
      “或许是真正的修成了天道,对世上的俗事,再难生出什么兴趣。”寇仲摸着自己八撇胡:
      “要不然也不会上了帝踏峰后,便再未下过山。”
      徐子陵颔首:
      “说的也没错,当初我带毕玄和傅采林的头颅复命,他便躺在桃树下休憩,连睁眼看我的兴致都无,直接把我打发走了。”
      “好了,消息我已带到,先行告辞。”石之轩起身朝寇仲作了一揖,雷厉风行的迈步离开。
      “陛下,那我也告辞了。”宋缺起身离开之后,宁道奇起身,对寇仲打了一个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