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阿哈想了想,用哄孩子的语气和微生月薄说话,“阿月,阿哈给你变个魔术好了。”
微生月薄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什么魔术?
阿哈摊开手掌,那枚果核就安静地躺在那里,祂轻笑一声,对微生月薄眨眨眼,“别眨眼哦。”
祂打了个响指然后指向那枚果核,一大束卡罗拉玫瑰瞬间出现在祂怀中,娇艳欲滴,花瓣上还带着水珠。
微生月薄被这一下弄的完全想不起果核的事情,他拍拍手,眼睛都变成了星星眼,“好厉害。”
“嗯哼,那当然了,阿哈可是最棒的魔术师。”欢愉之主用从未觉得自己的那些把戏如此的有趣,看着微生月薄亮晶晶的样子,祂心中也变得满足了。
祂将花放进微生月薄怀中,“这是送给阿月的礼物。”
至于药师留下的礼物,随便找个时间给药师扔回长生天吧。
阿哈嘴角勾起讥讽的笑,漫无目的的想,祂阿哈是在做好事呢,药师再怎么样也改给自己一些报酬才是。
总之,三个前任现任共同出力总算将微生月薄哄好了。
微生月薄抱着玫瑰昏昏欲睡,头都要栽进怀里了,纳努克用手托住他的脸,轻声询问,“阿月,房间在哪里?”
问了好一会儿,微生月薄也没有给出回应。
“看来已经睡着了。”阿哈摊手耸肩,“今日阿月可是累了,从艾普瑟隆到克里珀那里,又被药师带来了阿斯德纳,经历了那么多。”
“现在已经到他睡觉的时间了。”沉默寡言的岚眼神柔和,轻轻摸了摸微生月薄的头,“查看一下房间在哪里,将阿月送过去吧。”
“顺便,让浮黎来把这些人的「记忆」做出一些小小的改动。”阿哈笑得不怀好意,“你觉得可以吗,冰块脸。”
一旁不知道观察了多久的浮黎现身,“可以。”
祂一挥手,那些人的记忆就随之被改变。
“啧啧啧,看到你还是和阿哈一样喜欢看乐子阿哈就放心了。”阿哈手里抓着一把瓜子,“来点?”
浮黎撇开视线不想搭理祂,每次阿哈叫祂出来都是做这些事情。
烦。
纳努克已经锁定到了药师给微生月薄订的房间,祂单手抱起已经睡过去的微生月薄,另一只手抱着阿哈变出来的烟火一样的卡罗拉玫瑰往楼上去了。
岚对阿哈和浮黎的叙旧不感兴趣,也跟在一起去房间。
等祂们走远一些,阿哈将瓜子收起来,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也不知道希佩知不知道,在「同谐」福音笼罩下的地方居然还有不和谐之声。”
浮黎难得回祂一句,“人多了自然就会出问题。”
阿哈深以为然,祂笑嘻嘻地冲浮黎摊手,“给阿哈吧,那些光锥。”
浮黎将一张光锥拍祂脸上,然后消失的无影无踪。
啧,真是狗脾气。
阿哈抓住光锥,上面刻录的画面是药师抱住微生月薄低头亲吻的画面,艳红的血,雪白的面,对比极其强烈。
而阿哈纳努克还有岚站在不同的方位注视着这个仿佛献祭一般的吻。
浮黎还真是自己不痛快了,也要让其他人也跟着祂一起不痛快。
现在好了,阿哈真是后悔了,祂怎么就没有趁机捅药师一刀呢?
而且祂才不相信浮黎这么些时间只刻了这一张光锥,狡诈的家伙,肯定还偷偷刻录了不少阿月的光锥。
阿哈冷哼一声,算了,不和没人情味的冰块计较。
祂打了个响指,方才停滞的时间便又重新走动起来,贵宾室又恢复了热闹,祂不再看后面的那几个凡人,也追着微生月薄的气息往房间里去。
被留在吧台处的三月七穹还有星期日知更鸟兄妹俩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回过神来就想起了微生月薄有些困了,已经先一步离开了,其他几个陌生的跟在微生月薄身边的男人也相继离开。
星期日揉了揉眉心,朝三月七和穹点点头,“我和公司的使节还有约在身,就先失陪了,我此前已经做主叫人给星穹列车的诸位升级了房型,因为系统升级没能及时更新这位穹先生的信息,为你们带来了不便,抱歉。”
三月七和穹对视一眼,都有些不自在的一齐抓了抓头发,带着些许不好意思,“没事啦,总之谢谢你哦。”
“不客气,失陪。”星期日转身离开了这里,随后来到了酒店前台,让艾丽将微生月薄的信息调了出来,记住了微生月薄的房间号。
“哥哥,这次重逢来的突然,也不知道阿月这些年遭遇了什么。”知更鸟跟在他身边细眉颦蹙,“细想来却全是疑云密布,他当年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告而别,明明那场大火……”
“知更鸟,那不重要。”星期日抬手,制止了她继续说下去,“日后我们还有很多时间去听他讲那些事。”
“妹妹,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先将阿月留在匹诺康尼,留在我们身边。”
他金色的眼瞳里带着晦暗,那里面遍布风雨欲来前的平静,很快他将那抹沉重敛去,面上又恢复了一贯温文尔雅的模样,“知更鸟,你也要小心,那几个人或许是很厉害的狠角色。”
“我知道的哥哥,只是……”知更鸟今日的情绪跌宕起伏,她还是有些担心微生月薄。
那些人看着微生月薄的目光,像是要将他吞之入腹。
那些人如同星期日所说,或许都是狠角色,祂们藏起利爪,伪装成无害的模样。
明明是野兽,却像忠犬一样,只是想留在阿月身边。
“不必忧心,妹妹。”星期日抬手轻轻怕了拍知更鸟的肩,“好好准备谐乐大典吧,阿月会留下来的,我保证。”
知更鸟不知道星期日为何如此笃定,但她还是在星期日的目光下点了点头,也回房间去了。
而本也该回自己房间的三月七和穹却没有回去,他们看到了被帕姆称呼为伊莱斯的或许是欢愉星神伪装的男人进了一个房间,房门不知为何并未关紧,他们听见了从里面传出来的交谈声。
隐约听到了微生月薄的名字,穹眼睛一亮就开始撸袖子。
三月七看着跃跃欲试的穹,有些怀念留在列车上的丹恒老师了,要是丹恒在,肯定能拦住这个家伙的!
“你确定要这样毫无顾忌地过去吗?”三月七抱着穹的胳膊,咬牙切齿,还不敢让声音太大声,“喂!不要扒墙角啊!更不要冲动啊!”
穹扭头,无比严肃地看着三月七,“我这是要去拯救阿月的,你撒手。”
“不放!”三月七使了老大的劲才拉住穹,最后不得不使出杀手锏,“阿月肯定不希望我们这样的。”
很好,这句话,成功说服了穹。
算了,穹这家伙真是见月忘友啊。
而被他们惦记着的微生月薄,已经睡着沉入了梦中。
梦中萦绕着的是风雪,烈日,玫瑰的气息。
他还有些纳闷呢,自己为什么会做这样把毫不相干的东西放在一起的梦。
再次睁眼就发现自己前后都贴着人,一人伸出一只手来紧紧箍着自己的腰。
暴露在自己眼前的是蜜色的肌肤,上面还覆着伤疤,银白的发丝被微生月薄缠在手里,他的手正被人握着,一点空隙也没留。
身后的气息也有些熟悉,玫瑰的香气很浓郁,酒红色的发丝垂到了微生月薄的肩上,和他的发丝交叠在了一起。
微生月薄:?
“变态啊你们!!!”
嘭——
微生月薄一人一脚都没放过,直接把爬床的两个家伙踹床底去了。
第44章 算了
微生月薄坐在床上揉了揉眉心,脑子还有些发懵,刚刚什么东西掉床底去了?
哦,好像是两个爬床的前夫。
微生月薄的视线和阿哈还有纳努克对上,阿哈被踹下去又偷偷摸摸着想顺着床沿想上床。
祂一个翻身就到了床上,鲤鱼打挺似的,然后将微生月薄搂进了怀里。
微生月薄瞬间清醒,“阿哈你在干什么呢!?”
阿哈好不知羞耻,觍着脸凑近一些,那双碧色的眼睛里倒映着微生月薄气得涨红的脸,“陪睡啊,阿月,这么简单的问题还用得着问阿哈吗?”
微生月薄磨了磨牙,把祂往外推,“我是在问你们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
阿哈轻笑一声,侧身撑着下巴看他,还抓着自己的发尾去撩他的脸,酒红色的长发垂落到胸膛上,显得色气无比,“哎呀呀,阿月好生无情,怎么醒来就翻脸了?”
“昨天夜里也不知道是谁抓着阿哈的手不放,还对阿哈又亲又抱,不信你问问祂。”阿哈扬了扬下巴,把微生月薄的视线引到纳努克身上。
纳努克已经从地上爬了起来,面上看不出半点不对劲,祂裸着上半身,麦色的肌肤上还隐隐带着水痕和齿痕,可疑的,让人面红耳赤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