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齐木楠雄：‘比你对玫瑰和流星雨的执念小多了。’
栗子：‘……’
她认输地叹了口气：‘……那就周日。’
齐木楠雄点头：“可以。”
‘那就这么说定了。’
栗子转身准备走人，脚步刚迈出去，突然又瞬移回来，表情认真：
‘那这样，周三先预演一遍！’
‘流星雨、风速、氛围、玫瑰花的落点——全都要试到完美！’
她脸上写着四个大字：完美主义。
‘失败的话，我还能立刻启动Plan B！’
‘……Plan C也准备着。’
齐木楠雄：‘……行。’
虽然他并不明白哪来的“方案B”或“方案C”……
……而且这种事情，一遍就够了吧？
*
迹部景吾感觉，栗子最近明显有事瞒着他，而且——态度特别可疑。
场景一：课间。
他一转头，看见栗子正托着下巴皱眉沉思，表情还十分纠结。
他原本想问问她是不是遇上了什么难题。
然而就在他开口之前，栗子忽然抬头，表情飞快切换，露出一张“我超正常”的完美笑脸。
‘啊？没什么，我在想……国语作文。’
迹部景吾：“……”
【……你上节是数学课。】
他没戳穿，只是微挑眉。
她太紧张了。
太明显。
场景二：放学后。
放学后。网球部训练提前结束，迹部本想借这个空档约她晚饭。
结果电话刚拨通，对面就传来栗子含糊的声音：“抱歉景吾！我今晚有事！”
她的声音有点失真，像是在某个很吵的地方，背景还有奇怪的风声。
迹部景吾：“……”
他顿了一下，改约时间：“那……明晚——”
栗子秒回：“明天也不行！”
迹部景吾：“……”
……迅速得过头了吧。
沉默两秒，电话那头栗子好像也意识到自己露馅了，赶紧语速加快地补充：
“那个……我明天要去……去帮助住在山里的老奶奶买菜！！”
“对！她腿脚不方便，我要……我要去山里接送她！！”
一旁的齐木楠雄：‘……’
【……这种理由真的会有人信吗？】
迹部景吾：“……”
他低低叹了口气，唇角甚至压抑不住上扬了一点点。
……这理由烂到本大爷都有点心疼你了。
栗子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会找借口。
他缓缓道：“「Luvran」出了新品。”
“每天限量5份。”
栗子：‘……’
Luvran……
新品！！
理智在动摇，心跳也在动摇。
但她想起了玫瑰，星星，和流星雨。
于是，她斩钉截铁地拒绝了他：“抱歉景吾！这两天我真的有事情！！”
齐木楠雄死鱼眼地看着她：【你都快流泪了。】
迹部微微挑眉。
……竟然这么坚持？
他沉静地“嗯”了一声。
指尖还搭在通话键上，久久没移开。
“……”
太反常了。
连甜点都吸引不了她？
难道是最近忙着准备关东大赛……我忽略她了？她在闹别扭？
他手指轻敲着桌面，思索片刻，却又否定了这个推论：
不，她要是真的生气了，早就别别扭扭地朝我炸毛了。
现在这样……反而像是在刻意瞒着我什么。
他难得感到有些迷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进。”他抬头。
管家先生走进来，恭敬地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放在他面前：
“少爷，格蕾丝小姐寄来的项链已经收到了。”
迹部抬眸，手指轻抚着盒面，打开。
银白色的项链静静躺在天鹅绒垫上，吊坠是一枚蓝宝石，镶嵌在玫瑰雕花之间。
他亲自画的草图——如今被完美还原。
他指尖拂过宝石的表面，冰凉而柔滑。
下一瞬，他忽然顿住了。
……等等。
迹部缓缓坐直，回想起那天栗子看着他时，像是看到了星星一样的眼神。
难不成——
他眉梢轻动，表情顿时有点微妙。
如果是她的话……还真有可能。
迹部景吾静静地阖上盒盖，唇角却不可抑制地弯起一丝笑意。
原来我们，是在同时筹备惊喜吗。
*
栗子挂断电话后就收到了齐木楠雄“你到底在说什么”的无语凝视。
‘坂本。’
‘你的借口太烂了。’
栗子：‘……’
我也知道啊！
她低声咕哝：‘……这不是太紧张了嘛……’
为了避免社死继续扩大，她果断转移话题：
‘先不说这些了前辈，你快帮我选音乐！’
‘我现在卡在流星雨落下的时候要不要配合bgm的问题！’
齐木楠雄：‘……’
他实在无法理解。
只是一个普通的表白——为什么搞得像什么仪式现场？
‘又不是求婚，要什么音乐。’他语气平淡。
栗子睁大眼看着他，语气仿佛在说“你太不懂女孩了”：
‘前辈你太没有情趣了。’
‘这样是会被女孩子嫌弃的！！’
齐木楠雄：‘……’
他说的是实话。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被她拉来“浪漫专题会议”了。
齐木楠雄沉默两秒，扫了眼她手边的笔记本：
玫瑰花从哪边飘？左边？右边？
音乐是音响播放还是直接传进他脑海里？
流星落下时，是不是要同步打出字幕【我喜欢你】？
他又看了眼旁边小山一样的策划清单和果冻空杯，陷入沉思。
失策了。
……坂本，绝对是恋爱脑。
他几乎可以预见未来某天——
如果迹部景吾说一句“我想要天上的星星”，她说不定真的会把银河拽下来给他看。
第78章
周五, 放学前。
栗子表示自己现在很紧张。
要问原因的话——
因为马上就到周日了！！！
但是她还没有开口邀请景吾！！！
她用铅笔头疯狂点戳书角，脑袋也在疯狂打转。
怎么办……要说了吗？还是再等等？
不行再等就来不及了！！
她抬头看了眼墙上的钟表——3:15。
再五分钟就放学了。
‘……’
要是今天说不出口，那就只能直接等到告白当天了。
那太没诚意了吧！！
她心跳加快, 甚至开始觉得空气都有点稠。
她纠结得像一团被打了结的毛线。
而这股浓烈的“纠结波动”，自然也没逃过迹部的雷达。
他从课本上微微抬眼, 看了她一眼, 视线又悄然落回书页。
【……我说，今天已经是周五了。】
栗子：‘？？？’
她愣了一下。
……等等，这心声是对她说的？！
她茫然抬起头看向迹部。
对方正淡定地翻着课本, 但心声还在继续：【周末，有安排？】
栗子：‘！！！’
她震惊到小指头都在抖。
这难道是——暗示？！
她飞快地想回应, 又卡壳：‘那、那个……景吾, 你这算……上课开小差吗？’
迹部景吾：“……”
他是真的头一次, 被一句话噎得不想回嘴。
【本大爷问的是重点, 你在那关心我有没有在听课？】
栗子：‘咳。’
她也意识到自己跑偏了, 赶紧轻咳一声, 重新调整思绪：
‘……没什么安排……景吾你，周日，有时间吗？’
她终于说出口了！
栗子眼睛一亮，内心放了一串烟花。
虽然不知道景吾为什么突然问她“周末有没有安排”, 但是——她终于！说出来了！
“叮当——”铃声响起。
下课。
栗子：‘……！’
这时间也太巧了吧！完美！
迹部景吾合上课本, 没急着回应，只是偏头看向她, 语气低缓：“今晚有时间？”
栗子：‘？？？’
她整个人像是被重锤敲了一下。
今晚？
什么今晚？！
刚刚不是才鼓起勇气问了周日的吗？！
班级众人：“？？？？？”
【刚刚那是……“今晚有空吗”？】
【重点不是“今晚”, 而是——迹部说的！】
【呜呜呜……为什么我不是坂本同学……】
栗子感觉脑袋有点宕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