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三轮霞瞳孔地震。
她向公司前辈询问，“伏黑，这个要怎么回？”
海胆头也炸了。
他之前都生活在学校，没见识过太多人类品种，一时间竟然束手无策。
两人求知的看向伊狩葵。
伊狩葵叼着鱼干，凑过来打字。
“不清楚他妈和他，但可以告诉你他爸不爱他，也不爱他妈。”
三轮霞好奇，“学姐怎么知道的？”
伊狩葵：“正常夫妻恩爱的很少母子感情畸形。”
她交代道。
“下次遇到这种直接告诉顾客转交老板，点右下角的按钮就行。”
“对了，三轮。”伊狩葵按住她的肩膀，“你的职责不是处理问题或者陪聊，是介绍公司的业务，问他们想要哪一项服务，然后把价格发给她。”
“你把APP下载到手机，偶尔中午啊晚上啊用手机集中回复一下就行。”
三轮霞：“好！”
听起来搞一个类似“咨询XX就按1”的自动回复就完全可以应对这些工作。
伊狩学姐，在委婉帮她缓和财政危机呢。
要努力工作报答学姐！
三轮霞干劲满满。
伊狩葵交代完事情，余光见似乎有些郁闷的伏黑惠，“惠在回东京之前，就兼职业务员吧。”
伏黑惠嗯了声。
三轮霞惊讶：“伏黑要回东京上学吗？”
她还以为伏黑惠会留在京都呢。
伏黑惠有种辜负了对方期待的歉意：“抱歉……”
三轮霞笑着摆摆手：“真是的，有什么好道歉，伏黑也有自己的选择嘛。”
伊狩葵笑着说：“惠内心是个很柔软的人啊。”
伏黑惠撇过脑袋。
“咔嚓”的拍照声响起，伊狩葵：“脸红的惠惠，好少见啊。”
伏黑惠飞快抬手遮住脸，恼羞成怒：“伊狩小姐，删掉它。”
伊狩葵：“分享给五条先生。”
伏黑惠眼前一黑：“喂！”
那岂不是整个高专都会看到了。
伊狩葵：“逗你呢。”
伏黑惠：“#”
她是和五条悟待久了吗，为什么有种很欠揍的感觉。
“学姐。”三轮霞说，“你看这个。”
伊狩葵和伏黑惠凑过去看。
【痔疮の崛起】
“我下单了你们这里的驱鬼服务，请问什么时候会有人来处理？”
伊狩葵：“哇哦。开张了呢。”
-
需要驱鬼的客户住东京。
伊狩葵哀叹：“惠，真的没有式神可以带我们直接飞到东京吗？”
伏黑惠满头黑线：“式神不是这样用的。”
伊狩葵叹气。
也没差吧。
夏油杰就这么用的……嗯？竟然意外激活了点过去的记忆吗？
咒灵操使出行确实很方便呢。
伏黑惠安抚：“乘车很快就到了，伊狩小姐稍微忍耐一下。”
伊狩葵靠在椅背，等待新干线发车开往东京。
过道时不时有乘客走过寻找作座位，来来往往过客一般留不下任何痕迹。
她忽然说。
“五条先生现在应该在努力工作吧。”
伏黑惠：“？”
因为东京，所以自然而然就联想到五条悟吗？
……
委托人住在一栋单身公寓，看起来相当狭小简陋。
伊狩葵踩着楼梯小心翼翼上楼，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在走不牢固的吊桥一样，很担心楼梯会突然塌掉。
伏黑惠走的也格外小心：“……这种房子确实很像鬼屋。”
如果有咒灵的话，这栋公寓恐怕就要彻底塌陷了。
伊狩葵：“如果有咒灵，就联系辅助监督，疏散人群，降下帷帐，祓除咒灵，坐地起价。”
伏黑惠虚着眼看她：“混进来个奇怪的东西吧。”
伊狩葵：“惠太年轻啦，还没有沾染铜臭味。”
“我明白没钱的感觉。”
伏黑惠轻描淡写，他停下脚步，打开手机比对门牌号，“就是这家。”
他刚抬手还没碰到门，门就从里面打开。
是位身材瘦弱的高中生。
他的发型像鸟窝倒扣在脑袋，乱糟糟的，带着黑框眼镜，散发着属于宅男的刻板印象。
“你们是‘命线’公司的员工吗？”他说，“这里隔音不好，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
伊狩葵丝毫不觉得尴尬，“你好，痔疮の崛起，请问你为什么感觉自己撞鬼了，痔疮の崛起？”
高中生白嫩的脸皮顿时红的滴血，“请不要这样称呼我，叫我佐佐木就好。”
伊狩葵：“为什么呢，痔疮の崛起这个名字很有个性啊，有种对平淡世俗的不爽和反抗，比博燃。”
高中生羞愤欲死。
谁懂现实中别人称呼你网名的羞耻感！
尤其是他现实还是个内向社恐。
伏黑惠解救出想撞墙的高中生，“你可以讲讲自己撞鬼的经过吗？”
高中生努力保持镇定，请他们进入房屋，并叮嘱他们要小声一点，不然楼下听到动静会上来骂他们。
他给他们俩倒了果汁。
“事情要从三天前说起，我放学回家，忽然看到了一家治疗痔疮的店。”
伏黑惠：“……”
伏黑惠憋回吐槽，并按下想要吐槽的伊狩葵，一本正经道：“然后呢？”
“我走那条路都快十年了，从来都没发现这里竟然有痔疮店，而且里面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惨叫声。”
高中生咽了口吐沫。
“诡异的是，它不仅治愈痔疮，还贩卖痔疮。”
“我经过这家店，其中一位店员拦住我，问我要不要痔疮，我极力拒绝，奋力抵抗，他还是把痔疮塞给了我。”
高中生羞愤欲死。
“从那天开始我就多了颗痔疮，我一定是撞鬼了，你们有办法帮我驱鬼吗？”
伏黑惠唇角颤抖：“……”
憋住。
努力憋住。
不管这会儿想说什么，都先憋回去。
海胆头年少稳重的人设都要崩坏了。
伊狩葵：“所以你要我们调查那家痔疮店吗？”
伏黑惠猛地扭头看她。
她怎么这么淡定？
高中生狠狠点头：“万一未来有痔疮大军侵入地球怎么办？”
伊狩葵合理推测：“没关系啦，你已经被标记了，是自己人。”
高中生眼镜都反光了：“真的吗？”
伏黑惠：“……”
他在激动什么啊。
伊狩葵面色严肃：“也说不定人类的希望就在你身上啊，痔疮君！”
高中生眼镜又反一光：“我吗？”
伏黑惠格格不入：“……”
在燃什么啊？
伊狩葵捏着下巴沉思：“万一他们利用痔疮操控你怎么办？”
高中生紧张，像看救命稻草一样看她：“那要怎么办？”
伊狩葵：“我们有专门合作的医院处理这种事，我先带你先去做个全面的身体检查，防止他们操控你。”
高中生猛猛点头。
“好！”
海胆头忽然觉得自己刚刚差点没憋住笑的行为很恶毒。
眼前简直圣光普照。
为照顾高中生自尊心，竟然演戏到这种程度。
……
医院是某某私立医院。
为了照顾高中生自尊心，伊狩葵让伏黑惠陪他。
殷切嘱咐。
“人家付过钱了，要照顾好他啊。”
伏黑惠眼中关于她的圣光顷刻褪去，“我知道了。”
他到底在幻想什么啊。
待在肛肠科门口，等高中生满脸通红又痛苦的出来，听着里面的惨叫，海胆头人都麻了。
他一定不能得这种病。
……不幸得了的话，反转术式能治愈吧？
伊狩葵看着他们俩面如土色的出来，人都懵了。
“惠也确诊了？”
伏黑惠：“……没有。”
伊狩葵眼神古怪。
伏黑惠面色沉着。
“好吧。”伊狩葵放弃追究，“今天晚上惠就陪陪痔疮君。”
高中生窘迫，“这不好吧……”
伊狩葵安慰他：“你付定金了。”
高中生：“
啊对，我这会儿把尾款也结了吧。”
伏黑惠：“………”
高中生都这么清澈吗？
伏黑惠陪着高中生回家，“驱鬼的费用对你来讲会有负担吗？”
他看过价格。
还挺贵的。
高中生腼腆一笑，“其实这栋楼都是我家的。”
伏黑惠：“……”
打扰了。
–
黄昏的霞光揉进云雾，忧郁的蓝色调蒙了层橙，瑰丽又迷人。
伊狩葵在高中生遇见痔疮店的道路走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