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所以灰雁笑眯眯地看着波本：“波~本~”
波本：“……”
当然了，如果脑子有问题，对着谁都好，别对着他发/情。
他沉下脸，双臂也放了下来：“别用这样的语气和我说话。”
他没有把话说死，到底还是因为灰雁是行动组的，和他关系虽然不太好，但他们是两个组别，以后还要一起出任务，再加上还可能会有利用的时候……
嘛，出于各种方面的考虑，波本都没有和对方处成死仇的想法。
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这才是他。
当然，如果能够早日拉下朗姆，他成为那个算是二把手的人，掌管情报组，那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作为情报组的老大，难道还需要他亲自出任务吗？
而且他也可以不去和灰雁一组了。
在组织里，关系不好的人也会因为任务组成一队，而且明面上规定不可以内斗，所以大家都悄悄地内斗。
在任务中死了，当然是你能力不足。
如果队友是害死你的人，那他/她能做到天衣无缝，不被人发现，那就是他/她的能力。
这个下毒手的人反而会被重用。
利益至上的组织让波本从内心的感觉作呕。
他看着这位脑子有问题的典型之一——灰雁伏特加——露出了一个不太高兴的表情。
然而他拒绝的话，在灰雁的眼里：“啊，真是欲拒还迎的好手段，真是太帅了！”
波本：“……哈？”
怎么说呢，他一直都知道灰雁的脑子有问题，整个人也十分扭曲，但是他没有想到对方会扭曲到这种程度。
……也是，在他刚刚对着枪/口都能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而说是“看看”。
金发男人扶住自己的额头，紫灰色的眼睛中流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好在他是低着头的，这样的情绪几乎无法被对方捕捉到。
但是灰雁伏特加会就此收手？
那是不可能的。
这个看上去十分儒雅的男人露出痴狂的笑容：“波本，你就答应我又会怎么样呢？我有很多小玩意儿，你和我在一起肯定会很快乐的~”
他的语气荡漾，但总会让人生出厌恶。
波本反正不是受虐狂，他看向一旁的苏格兰：“走吧，任务完成了。”
苏格兰抬眼看向他，没有动。
波本：“送我一程，我今天没开车。”
苏格兰慢吞吞地收拾好枪：“好。”
他们两个人完全的无视掉了灰雁，但这个戴着平光眼镜的男人只是笑了笑，耸耸肩，面色可以称得上是柔和地目送他们出去。
这身高差真是般配啊。灰雁伏特加，也就是松本瞬想。
……真他rua的是该死的般配！
黑发黑眼，看上去哪里都十分普通的松本瞬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了三年前第一次和波本组队的情况。
那时候波本还没有代号，只是安室透。
苏格兰也没有代号，只能被叫做绿川裕司。
而他，当然就是松本瞬。
他往后靠在椅背，手指点着旁边的扶手，陷入短暂的沉思。
那时候他是和波本还有苏格兰去除掉江川幸太郎……也许是带走？
时间有些久了，他记不清了。
“啧。”灰雁咂舌一声。
他的记忆力是正常人水平，对以前的事情总是记得不清楚，只能记得最近发生的事情，但这也是人之常情。
灰雁还记得他抓到逃进深山的江川幸太郎时，正巧转角遇到两个条子。
“……”然后他就得到了见义勇为的夸奖，还得到了一个锦旗。
那面锦旗至今都还在提醒着他当时的运气有多么不好，波本都给他规划好撤退路线了，竟然好巧不巧地碰见了条子，还是两个！
然后就被请去了地方警察本部。
他一路上不知道在心里骂了多少个“该死的”，而且那次他明明警告了两个在警察本部的卧底，竟然还是被人传了出去。
琴酒大人那段时间对他可很是苛刻。
——谁会喜欢一个让上司丢脸的下属？
要不是他的身份有一点点的特殊，再加上行动组确实很缺人，他恐怕真的会在当时被处理。
或者是在上面的授意下，被安排到不起眼的犄角旮旯，到时候再想出来就难了。
想想看，他可是琴酒挑出来的，又被琴酒遣回去的……真变成了那样，就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过来踩上他一脚。
灰雁可还没有心大到那种程度。
他抬起眼镜框，手指摸了摸眼眶。
他长得不算是很普通，细看是有些帅气的，但是他总是能让自己看起来很普通，这也是一种伪装的能力。
黑发黑眼戴着镜框眼镜，这没什么记忆点，自然泯灭众人。
但是他现在想让自己更显眼……
——不，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
他仰头望着天花板，觉得自己在隐形眼镜下的蓝色眼睛是永远无法露出来了。
蓝色眼睛，他也有啊。
“便宜苏格兰了……”说完这句话，他继续沉默下去。
没酷帅两秒，当他起身的时候发现自己竟然扭到腰了：“哎呦，疼疼疼！”
怎么运气这么背，他什么事都能赶上？！
*
波本和苏格兰并肩走出这片局域。
他们之间的距离不算亲近，但也不算疏远，差不多肩膀中间隔着20厘米。
只是这对于组织的代号成员来说已经是非常近的距离了，所以他们在别人眼中关系很好，灰雁才会嫉妒苏格兰。
苏格兰率先开口：“他这样没关系吗？不如还是早点想办法除掉……如果在关键的时候发疯，我们就都没有活路可言了。”
他明显很难为他们所用。
波本不置可否，模棱两可地说：“我曾经有过这种想法，但是他的确没有伤害过我。”
虽然幼驯染没有明确地否定，但是苏格兰能够听懂他话里的意思，蓝色的猫眼眨了眨，他忽然想到：
“灰雁其实也没真正做什么坏事，只是做了任务，多余的事情一概不做，在组织里算是个好打交道的人了。
“我们不如再查查松本瞬这个名字吧？”
灰雁只需要几句话就可以拿捏，对琴酒来说也是很好用的下属，所以这也是琴酒没有动灰雁的原因。
说东他不往西，领导就需要这种好下属。
波本：“松本瞬也许是假名。”
之前他们全都查过了，什么都没能够查到。
而且不知道松本瞬的出身，从整个系统里查找松本瞬，这得从公安那边走，但如果公安里有卧底，查找记录被发现，他们可就完了。
“他对名字的认可度很高。”苏格兰说。
他没有明着否认，但显然是在拐弯抹角地说“我不这么认为”。
但这对波本来说足够了。
波本托着下巴陷入了思考：“……”
他的脑袋上猛然亮起一个小灯泡，他伸出食指：“哎！我有一计！”
苏格兰：“？”
他好奇且郑重地转头：“什么？”
安室透神秘一笑。
……
这就是他现在在餐厅打工的理由。
谁让结城八云这一周都没有过来教导他和hiro的呼吸法，只让他们锻炼？根本找不到人！
而且，总觉得不够安全。
他们还是第一次准备有一点大动作，再加上以往从结城八云那里得知过那个在银行保险柜里的可能存在的情报……
他们对自己所属的部门都不是很放心了！
所以，暂时走一走非官方的路，还不能太强迫对方——没错，他们想请求的是结城八云，还要让八云自己决定要不要同意。
虽然不知道怎么这么恰好，刚来的第一天就遇到了萩原研二和结城八云，但是运气不错嘛。
“中午好啊，两位。”安室透扬起个灿烂的笑容，“没想到这么巧，竟然能碰见你们呢。”
结城八云：“好久不见，安室先生。”
萩原研二见安室透很自然，就扬起一个日常的社交笑容：“我也有一段时间没有看见安室先生了呢，看来最近工作很忙~”
同样是荡漾的语气，但他真是比那个灰雁可爱多了。
安室透笑得眼睛微微弯起：“是啊，也就这两天终于腾出空，又可以打工了！”
这句话槽点好多。
萩原研二：“安室先生真有活力呢~”
……好好笑，小降谷真的有一个很爱打工的人设。
真的好好笑，他不能爆笑出声。
他嘴角笑容加深，但不论如何都不敢爆笑出声，只能狠狠握着恋人的手，还要控制手别太用力，两相纠结之下他的表情有些僵硬。
但旁听的人也很想吐槽，所以没人对他的表现感到奇怪。
萩原研二倒是控制住了，可结城八云直直看向金发男人：“安室先生，好喜欢打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