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砰——”
很普通的一次挥拍，却很完美地将网球打回越前龙马的半场。
像是风轻云淡地回击了一球普通的发球而已。
“砰——”越前目光一凝，试图将对方身上的那件外套打落，
小球顺着无规则的方向，向幸村的肩膀飞去。
“果然，”
——和前世还是一样的性格呢，小弟弟。
幸村微微侧身，手腕稍稍转动，网球很容易地被打了回去，至于肩膀上的外套丝毫没有移动半分。
“立海大的那个部长就连外套都没有掉下来啊。”
“怎么说如果他是幸村精市，我觉得确实有可能。”
“国中三年的传奇可不是瞎说的啊。”
“越前现在应该感受到很大的压迫感吧。”
......
正如众人所言，在场上的越前龙马感觉有股无形的压迫感朝他身上紧逼。
黄绿色小球朝着越前龙马的方向袭来。
“砰——”越前右手转过一个特殊的角度，网球从球杆侧面旋转，绕着柱子转了半圈，
“是回旋蛇球！”
幸村稍稍后退两步，拍子一挥，拿下一球。
“砰——”网球飞速向前，化作流星一般，从众人眼前一闪而过。
“那是——真田的其疾如风！”
“砰——”幸村干脆利落击下一球，姿势果断。
风渐渐起，越前眸子向上，
黄绿色的小球在空中飞行一段距离后，眼看着要落到幸村半场上。
“不二的白鲸！”
“很华丽的技巧，但要破解也并不难。”
“砰——”
......
无论是什么样的招数，越前龙马都无法从幸村手中拿下一份，他像是在一条找不到尽头的路，只能在其中徘徊。
“既然越前君结束了，那么——接下来就应该到我了呢。”
话音刚落，越前龙马手上的触觉，耳边的风声，全都一起消失殆尽。
——在国中的正式比赛中还无人破解的绝招，灭五感！
无力感渐渐蚕食了他的身体，逐渐扩散，弥漫开直到充满整个身体。
“2-0！”
“3-0！”
......
青学众人有些焦急地看向越前龙马，桃城武立刻转头询问手冢国光，“部长，你觉得越前可以走出来吗？”
虽然暂时还不知道队服那件事情的真相究竟是什么样子的，桃城武的视线向下瞥去，顺势滑过手冢手臂上挂着的那件外套。
但是手冢和幸村的熟络是他们肉眼可见的，因此直接询问手冢国光，结果可能比乾口中说的还要更加准确。
“这场比赛远没有这么简单，”想到了之前幸村和Q·P的那一球，手冢国光语气淡淡，幸村网球的可怕之处从未在国中的正式赛场上展现过。
仅仅是日本国中网球第一人对称号，可没有办法打赢Q·P那样的选手。
“作为部长，我希望越前他能够克服。”
视线回到场上——
越前龙马的周围起了一层淡白色的光圈，琥珀色的眸子恢复了以往的明亮。
“灭五感，也不过如此......”越前龙马的汗水已经浸透了他的整个身体，琥珀色的眸子亮亮的，嘴角勾起了众人最熟悉的那个弧度。
“你还差得远呢——”
-
“那家伙，发生什么事了？”切原赤也看着场地上的越前龙马，那姿势好像是——
“天衣无缝之极限。”柳莲二将这段话补全，他转过头，和真田互相对视了一眼，和幸村之前说的一样，这样的进步还真是惊人啊。
“你的死角我已经看穿了！”越前龙马语调扬起来，“下一球，我将在第二球得分！”
——是预告！
“太好了，就这么一鼓作气地上吧，小不点！”
“为我们青学拿下第一场胜利！”
“嘶~很期待，嘶~”
......
“砰——”越前高高跳起，网球拍顺着角度调准好，打向对方看似死角的地方。
“小弟弟，事情可没有那么简单啊，”幸村像是早就料到了这幅场面，唇角一勾，将右手换到左手，轻轻松松就将对方击过来的球打回。
“动作有点难看了呢。”幸村眉梢微扬，轻声说道。
“是陷阱！”菊丸英二一把上前，抓紧栏杆“刚刚那招和越前的双刀流好像啊！”
乾贞治将笔记本放下，像是回忆般讲道。“准确的来说，那和双刀流和不一样。”
“左右手无差别的攻击，可以说是毫无死角的存在。”不二宝蓝色的眸子睁开，接在乾贞治后说道，“是需要绝对的掌控力以及......重新训练的勇气。”
惯用手只有靠从小开始的训练，或者是像幸村生了场病后，重新拾起网球开始复建。
“还有一点，刚刚那招完全可以消除小球上带着的旋转。”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传入众人耳畔。
众人转过头，就看见一个身影潇洒，穿着随意道士服的男人。
龙崎教练的脸色一下子缓和过来，面容带着和蔼的笑容，“是越前南次郎啊。”
——越前那次郎，在日本网球界，这个名字可以说是人人都知晓。
在世界网球赛上开启了一片属于日本网球的天下。
“越前前辈。”青学的众人包括手冢在内齐齐喊道，
乾贞治有些好奇地询问，“越前伯父，依你看，越前能够成功破解吗？”
“这种水平，应该是世界级的选手了，”越前南次郎双手插兜，“现在的小孩子们，还真是可怕。“
——让他也有些不自觉地感兴趣起来了。
“下一次，我会在第四球得分。”越前龙马高高举起手臂，身子呈半弯的形状，手臂也带起了全身的力量。
“砰——”
球拍像是能够撕裂空气，发出一声爆雷般的响声，与网球接触的那一刻像是积蓄了许久的能量终于有时间爆发出来。
“砰——”
黄绿色的小球化作流光，在球场的上空一闪而过，让场外的人甚至没有看清小球行动的轨迹。
“砰——”幸村左手看似轻松地一拍，“不是说了吗，旋转球对我没什么用啊，小弟弟。”
“所以——”在网球飞过球网前，幸村就已经迈开右腿，挥动拍子，“你的天衣无缝对我来说自然也就不成立了。”
网球和地面产生了一股剧烈的摩擦，落在了越前龙马的半场。
“6-0，win by幸村精市！”裁判大声喊道，
——真正实力的碾压，在怔愣片刻过后，欢呼声不断。
“这就是真正的王者吧！”
“国中第一人，绝对担得上这个名称！”
......
在一阵议论声中，幸村只是淡淡看向远方，微风扬起他肩上的外套，带起少年的碎发。
结束了，属于他的前世。
“3-0！win by立海大！”随着裁判的最后一个话音落下，属于少年们的三年国中时光暂时告了一段落。
“好耶！”切原赤也第一个上前，一把抱住幸村精市，“幸村部长！我们获得三连霸了！”
墨绿色眼底里倒映出的是眼前所有穿着土黄色队服的身影。
已是夕阳，昏黄的斜照在赛场的每一个角落，高高举起的奖杯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倒映出少年们熠熠生辉的面庞。
金色的奖杯承载着他们国中三年的所有，见证了他们三年间的奋斗与成长，以及伙伴间的那份情谊。
属于幸村几人的国中生涯，终于落下了一个完美的句号。
幸村很轻地眨了一下眼睛，瞳孔里的雾蓝色像是终于被剥去了一层隐隐约约看不清的隔膜，没说话。
他将手中的奖杯递给切原赤也，在对方惊讶的神色里，又将自己的外套取下来，披在切原赤也的肩膀上。
“立海大的未来，要靠你了呢，赤也。”幸村心弦微动，轻松的语气像是终于放下了什么郁结已久的结节。
——还有一小点就是，顺便证明一下自己的外套可不是什么带有魔术贴的。
蓝紫发少年的侧脸被夕阳余晖斜斜地笼罩着，他转过身望向观众席上的迹部。
和上次一样，雾蓝色的眸子对上那双深蓝色的眼眸，双方眼底都盛着对方的轮廓。
唯一仅有的不同就是——这次是幸村站在场上，而迹部站在场下。
“去聚餐怎么样？本大爷请客。”迹部单手抄着兜，目光向下看着场上的众人，右手向上，打了一个华丽的响指。
紧接着，他的目光对向了对面场地的茶发少年，像是挑衅地开口道，“本大爷相信，手冢绝不会做出‘拒绝’这种不华丽的事情，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