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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后成为箭坛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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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4章
      “最终胜出的,还是老将沈雁回!”解说说道,声音不由自主地提高,“虽然最开始占据劣势,但他还是成功扳平比分,最终取得胜利,这就是属于老将的沉稳!”
      “今年40岁的沈雁回曾四次代表我国参加奥运,为国争光。虽然因为腰部和膝盖的旧伤,他无缘本届亚运会,但在这次的奥项锦标赛上,依然保持着自己的水平,战胜了淮林省队的施杨。在他和燕京的盛恕竞争金牌之前,首先要进行的是铜牌争夺战。”
      关京华在比赛分出胜负前就又一次进行了热身,检查自己的一应设备,此刻已经站在了场上。
      盛恕遥遥地对他比了个“加油”的口型,也不知道对方看没看到。
      坐在场下,他才更觉得看射箭比赛是一件令人煎熬的事情。
      他迫切地想看到双方的表现,甚至觉得射箭的短短20秒都长了起来。而且他确定,自己想看到的不止是比赛,更是为了那个结果。
      ——关京华获胜、他们燕京市队获胜。
      盛恕做了几个深呼吸,放平心态,仔细去观摩施杨射箭时的动作。
      同出淮林省队,他和沈雁回的动作有很多相似之处。盛恕一边看着,一边在脑海中模拟着自己等一会在场上的情况,越发冷静下来。
      直到最终分出胜负。
      赢得人是关京华。
      盛恕蓦地松了口气。
      他很久没有这种为另一个人的表现而感到紧张的时刻了,上辈子在省队、国家队的时候当然会有,但那些记忆已经太过久远。
      这辈子自从穿过来,基本都是在致力于打败对手,没有功夫去想其它的事情。但是此刻,当他坐在场下,属于一个集体的荣誉感自他心头升起。
      市队多了一枚铜牌了,盛恕想。
      即使那枚奖牌与他没有干系,但他依然与有荣焉。
      关京华从场上下来,和市队的教练员、其它队员一一拥抱,最后和盛恕也抱了一下。
      “看你的了,”他眉梢眼角都是压不下去的笑意,拍了拍盛恕的肩膀,“去给我们拿个金牌回来吧。”
      他笑起来,神情比自己上场前还要有信心。
      盛恕注意到,他的用词不是“我”,而是“我们”。
      他愣了一下,应了一声:“等我回来。”
      等我回来,我们有的就不止是男子个人赛的铜牌了。
      还将有一枚崭新的金牌。
      他拿着弓,走向个人赛最后的赛场。
      盛恕站在裁判身侧,和沈雁回打了个招呼,这也是他第一次接触这名老将。
      今天的几场比赛下来,他的精气神依然不错,但是站姿已经不如开始时那么硬朗了。
      沈雁回膝盖和腰都有旧伤,久站会很不舒服,他在开始的前两场排名赛中表现不佳也是因此。
      而现在,在经历了比赛紧张的日程和今早两场鏖战的他,也已经不在最佳状态了。
      沈雁回如今最大的依仗,是丰富的大赛经历,但盛恕虽然明面上没打过什么打比赛,上辈子也是在亚运会、世青赛和世界杯上都崭露头角的人。
      论大赛经验,可能是这里仅次于沈雁回的人了。
      更何况,他和关京华打出了手感,现在正处于状态最好的一段时期之间。
      双方都已就位,决赛正式开始。
      老牌运动员对上新晋黑马,这是个很戏剧性的话题,下面的媒体都在时刻关注着。
      但盛恕并没有表现出他们所预料的紧张,他现在的模样比之前在场下看比赛时可能还要轻松一点。
      与其说是轻松,不如说更从容。
      无论对方怎样,他都守着一套固有的节奏,不急一分,也不慢一点。
      他有时候不像个运动员,而是位钢琴家,随着每一个到位的手型,音符自琴键上流泻而出。
      而盛恕用弓和箭,在靶纸上谱写出他的旋律。
      看着他射箭,就像是一种享受。
      谁都得承认这一点。
      沈雁回打得很认真,也发挥出了自己应有的水平。
      只是最终还是没能比得过正处在巅峰的盛恕。
      终结比赛的最后一箭,是盛恕射出去的。
      沈雁回站的地方离他不远,很清楚地看见身旁的少年以一种规范而漂亮地姿势把箭射了出去。
      他站在场上,那么年轻,那么自信,眼神专注得好像面前只有那个靶子,射箭就是他的全世界一样。
      这一箭有着191千米的时速,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已经上了靶。
      通报声音很快响起,这是一发九环。
      这样一来,盛恕的总成绩就已经超越了他,获得了本场的冠军。
      因为最后的胜负,场外静了一阵。
      但在场上时,沈雁回已经向最终的胜利者开始致意。
      他听着耳边的呼声响起,决赛的胜负终于宣判。
      教练到场上来给了盛恕一个拥抱,燕京市队的队员们凑在一起,把盛恕团团围住。
      花团锦簇之中,沈雁回看见了少年嘴角上翘的弧度。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像是看见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
      淮林省的教练也走上前,揽过他的肩膀。
      教练大他五岁,自己也曾管他叫过师兄,只是对方先退下来当了教练,而自己仍在场上。
      “这群小辈啊……”教练感叹一声,充满了怀念,绝口不提比赛的事情,“咱们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这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