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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历史同人] 当诸朝开始围观我的语文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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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1章
      所以,我们可以不用像很多外国学生那样,负担大量的债务问题,毕竟在美国,连奥巴马都花了21年才还清学贷,那时他好像已经是联邦参议员了吧!】
      嘶~许多人不由得惊了惊。
      “21年,他们这个什么学贷,也太多了吧?!”
      “话虽如此,”卫青接着道,“便是在大汉,贫贱之家想要读书识字,亦颇有难处。”
      刘彻摸了摸下巴:“依后世学制,这头部院校该是指诸大学,官办诸学而广收万民,确可为国选才,不过……他们哪来那么多钱啊!”
      收税能收那么多吗?要养天下学府不是一笔小数目吧,怎么也没听后世抨击重赋啊!他们的钱到底哪来的?!
      刘猪猪:平等地羡慕每一个有钱的皇帝。
      太极宫。
      李世民轻咦道:“这联邦参议员是何职务?听楚棠的语气,官职似乎不小?”
      长孙无忌继续看字面意思解词:“联有联合,邦有邦国之意,所谓联邦,莫不是说这美国乃是诸邦国联合而成的一个国家?”
      “那岂非与春秋战国类似?”有人类比道。
      “非也,春秋之时周天子有名无权,战国更无天子,那美国的联邦之上,应尚有实权之统位,否则国之不国。”长孙无忌猜测道。
      李世民微微颔首,眉心却还是拧着:“如此,他们的君主之权,是否太过分散了?”
      作为一个帝王,李世民对权力分配还是很敏感的。
      魏征心头一动,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们或许本身就想分散君主的权力?
      不过这话他不能说,他接着去研究后面几个字:
      “据此,那参议员便是参与议论政治之人?”他沉吟着,“外邦之构架,与我等实在殊有不同。”“不过,”有人对政体问题不甚关心,他关心的是:“21年才还清学贷,耗资该有几何?他们朝廷所办的官学,岂非成了变相敛财之工具?!”
      众人:……别说,你还真别说,两相对比下来,那美国,似乎确实是有点相形见绌了。
      但是,贞观君臣同样发出疑问:“后世的国库,是否太过充盈了?!”
      【我们是真切地享受到了劳动人民馈赠的福利,它通过政体的优越性落实到我们身上,而古代的皇公贵族、帝王将相,更是受到了万民的供养,但他们很多人却并不自知,有的更是一意盘剥百姓,白居易其人或许在某些方面确实仍有局限性,可是在彼时彼刻,面对着那个饥妇人,面对麦田里的百姓,他还是反思了,他羞愧万分。
      我何德何能,可以不亲稼穑之事,一年领取三百石米的俸禄,到了年底还犹有余粮?!这是一个仍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对自己心灵的拷问!
      尽日不能忘,岂止是那一日?或许也正因如此,才有了后来的那一篇篇讽喻诗,有了那“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慨叹吧!】
      水镜滚动,那些如尖锥利刃一般的诗句被放了出来——《红线毯》,忧蚕桑之费也;《上阳白发人》,愍怨旷也;《秦吉了》,哀怨民也;《新丰折臂翁》,戒边功也;《杜陵叟》,伤农夫之困也……
      篇篇诗文,直指时。能言敢言,文人风骨。
      万界哗然,还从来没有一个诗人,愿意在诗中记述这么多生民疾苦!
      宣州百姓声泪俱下,咬牙痛吟:“地不知寒人要暖,少夺人衣做地衣!”
      苦于兵戈的壮士垂头恨声:“边功未立生人怨,试问新丰折臂翁。”
      上阳宫中的宫女哀哀切切:“宿空房,秋夜长,夜长无寐天不明。”
      ……
      终南山。
      杜甫心神巨震,他想起自己后来的那些诗,为楚棠等后人称道的,亦是推己及人的情怀。白居易在某些地方甚至比他更进一步,从眼前的贫家子想到自身,并羞愧于自己毫无功德而能忝列万民之上,从此为黎民呼号。
      他喟叹不已:“此后士人,见黎民耕忙而未尝有愧怍之心,是士人之耻。”
      中唐。
      韩愈也震动不已:“白乐天确有子美胸怀。”
      他决定原谅对方对李白的批判了,他看明白了,白居易的讽喻诗,俱是源于他的拯物情,他以儒道为章,躬行诗教,为的也是惩大唐的时弊,救大唐的百姓,他推崇杜子美,不仅是推崇杜子美的诗,更是受召于他的仁民爱物之情!
      “此等胸怀,吾当为之咏歌!”
      韩愈心情激荡,大手一挥,写成一篇《寄白乐天》。一旁的妻子卢氏忍笑,这下,后世可就没理由说相公与白乐天相交甚晚了。
      未央宫。
      刘彻深吸一口气,白居易这一支诗笔,太利;楚棠的偏向性,也太过明显。现在天下万民都读到了这些诗,会引起怎样的震动,连他也未必能尽数预料。
      微微坐直了身子,刘彻沉声开口:“诸卿,立乐府采诗一事,可还有疑?”
      立乐府,采诗歌,观政得失。
      群臣叩首:“陛下圣明,臣等请立。”
      唐朝,皇宫。
      李纯阴沉着脸,神色几经变换。一旁被叫来商议削藩一事的武元衡和裴度面面相觑,他们知道皇帝的性子,白居易这些诗无异于指着陛下的鼻子骂,陛下……未必能容他。
      但是平心而论,武元衡和裴度也是正直忠实的良臣,他们对朝中弊政同样深恶痛绝,也想为百姓谋福祉,对白居易这样直言不讳的胆色,他们心里是佩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