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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是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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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真不是明君! 第289节
      崇昭帝道,“你回去吧。”
      二皇子顿住,眉间折痕深深,只能低头应是,转身往回走。
      走了几步,崇昭帝道:“三日后,审永王案,你和你几个兄弟,都来大理寺公堂。”
      -
      方府。
      奚子行:“这就审案了?东厂查到关键线索不成。陛下召见七殿下后,又召见了二殿下,但是也不知道都说的什么。”
      除了曲渡边、崇昭帝、余公公、杨太医和叶小远外,他们还都不清楚七皇子服毒,其实是粮草所逼。
      “让所有的皇子都去,既然说了审,陛下心里想来是有数的。”
      方太傅思忖着:“不过,只说了审,却没说怎么审。”
      “其中门道可大着呢。”
      他跟奚子行商议许久,奚子行离开方府后,径直去了七皇子府,找了曲渡边。
      曲渡边正在小院里训狗。
      一群汪汪队都是一岁多,综合了五黑犬和铁包金的优点或缺点,有的长得帅气非常,有的丑的别具一格。
      他蹲在地上,对这几条小狗道:“转圈。”
      “握手。”
      “坐下。”
      “好狗。”
      奚子行站在小院的门口,看了许久。
      不清楚这家伙眼瞎蒙着眼,到底是怎么判断出来小狗作对动作的。
      “你倒是悠哉,好像半点都不担心的样子。”
      曲渡边闻声,“你来吃我煎的饼?”
      那次他在他收钱的小篓子里放了铜板,说要来找他吃饼,结果一直没来,他白等了好几天。
      奚子行沉默了会儿:“边境发生的事不告诉我,是不是觉得,我帮不上忙。”
      曲渡边撸着狗脑袋。
      “不是,只是不想把你们牵扯进来。”
      奚子行耳朵一动,精准捕捉到了‘你们’两个字。他心里少了一丝丝的郁气,看来,不止他,夏赴阳那家伙也被蒙在鼓里。
      一开始,他真的以为是小七在战场上不慎受伤,导致现在的模样。没想到事情揭露出来,竟是有人将他谋算至此。
      奚子行走到他面前,也蹲下来。
      过了一会儿,曲渡边也没等到他的质问或者控诉,或者其他他在这段时间听了无数遍的各种疑惑。
      曲渡边把狗子往他那里推了一只:“来,你摸——”
      “此事了了,我能跟你去封地吗。”奚子行低声问。
      “……”曲渡边指尖顿住,片刻后,才说,“你在朝堂,前途无量。”
      奚子行:“朝堂不缺一个状元。”
      他伸手,把曲渡边手里的狗子薅过来。
      曲渡边:“我们永远是朋友,若这是你心中所愿,我封地之中,永远有你歇脚的位置。”
      奚子行洒然一笑,心情肉眼可见的明媚起来。
      “好。”
      他在这儿吃了曲渡边做的煎饼果子和手抓饼,回去之后,按照和方太傅商议的那样,给边境写了一封夹带私货的信。
      而这边,曲渡边则是坐在书房中,一封信写了一半,停下来。
      “伴伴,我是不是对朋友,距离感太强了。”
      叶小远想了下,“有一些。”
      曲渡边:“这种距离很伤人。”
      叶小远看出什么,微笑说:“分情况。如果是一般的友人,您不找他帮忙,他可能会轻松自在。如果是很重要的友人,一直不找他帮忙,他大概会失落。”
      曲渡边继续提笔:“我知道了。”
      -
      边境。
      夏赴阳收到了信。
      上面详细说了近日京城的详情——
      小七确实是被人陷害的,陛下已经答应,要审查此事。
      夏赴阳:“真是混蛋啊……”
      不想让夏家掺和进去,就默默的自己一个人全都抗下。
      等到东厂下场,他自己暗中调查,现在事情基本查清了,消息才传到他这里。
      还是奚子行告诉他的。
      他压下心头酸涩,低头继续看信。
      奚子行这家伙一开始也被蒙在鼓里,小七一视同仁,这让他心头略微好受。
      这次的来信交代简介,目的鲜明,看到现在,都没有看见这厮犯贱。
      ——直到他看到最后。
      “……信中交代,都已清楚。等待事了,我便辞官,随殿下出京巡游,落脚殿下封地。也不知封地在何处,吃食合不合口味,不过,以后常伴殿下,一开始吃不惯,时间长了,总能习惯。”
      夏赴阳:“……”
      他想起自己在边境的一摊子事。
      北疆都护府新建,伤残士兵的安置,死亡士兵的家属抚恤,吞并北疆后,和残余北疆人之间需要调节的矛盾……全部都落在了他和明亲王的肩上。
      他简直比打仗的时候还要累,睁眼就是处理公务,没有两三年,根本处理不完。
      他捏紧信封,狠狠骂了一句。
      深呼吸好几次,他起身去找了徐劲。
      没想到徐劲也正来找他,老头子脸上神色难看的很,浑身的戾气和压着要爆炸的情绪,令人退避三舍。
      “徐侯?”
      徐劲:“小夏,来,有事跟你说。”
      “那我们想说的大概是同一件,”夏赴阳摇了摇手中信件,“奚子行让我们上折子,以边境所有士兵的名义,让小七的案子公堂明审。”
      “折子上需要主将的印章,您是小七的外公,分量更重,此时说话非常合适。”
      徐劲:“我来找你,是小七给我写了信,格外交代了,你的名字也要在上面,他需要你帮忙。”
      夏赴阳嘴角下意识上扬,眼底微微亮起:“他真这么写了?”
      “还能骗你?”徐劲直接把信给他看。
      夏赴阳被奚子行破坏的心情霎时间好了不少,嘀咕了一句:“这才对啊,总整得我跟外人似的……”
      徐劲:“你说啥。”
      “没事没事。”
      徐劲:“那就一起写吧。”
      怪说乖孙不告诉他呢,原来实情是这样的,要是一早告诉他,他徐劲就算是死了,也得上京城把背后的奸人揪出来砍成一百零八段。
      还好外孙有办法,没有真的被奸人害了去。
      又过一日。
      崇昭帝不约而同的收到来自边境和镇南关的奏折。
      边境士兵群情激奋,主将全部在奏折上留下印章,请求七皇子案明审。
      镇南关徐停凤以统帅之身上书朝廷,亦请求七皇子案明审。
      早朝之时。
      方太傅携门生以及不少在朝中说话有分量的臣子,请求七皇子案明审。
      崇昭帝当众决定:“公府明堂,朕亲审此案!”
      明日午时,大理寺审永王殿下一案。
      天子临堂,天下昭告。
      文武百官,黎民百姓,边境士兵,所有人的视线全都集中在了京城。
      -
      二皇子回到府邸。
      他驻足在门前,负手望了望台阶上金光灿灿的‘二皇子府’,神情平淡。
      片刻后,他才进了门。
      邓先生急的不行,“二殿下,您想想主意啊,明天就上公堂了,您……”
      二皇子:“汤一粟不能死。”
      邓先生一顿:“可他跟您的关系?”
      二皇子:“之前听父皇的口吻,我跟汤一粟的关系,大概是暴露了,既然已经攀扯上,不出点血,没法脱身干净。”
      “那我再让陈俭……”
      “陈俭不能用了。”
      邓先生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