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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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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1章
      “你……你?”韦逸终于意识到自己掌心下的是什么,瞪大了眼睛,手似乎在发抖,“这不可能!你这样的人……怎么会……谁的?”
      韦逸拽住宁知非袍子的前襟,用力往自己的方向扯:“谁的?你跟我说是谁的?”
      宁知非轻笑了一声:“世子难道你真猜不到?”
      “燕澈然!”韦逸松开手,脸上挂了心灰意冷,“你们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知非不言语。
      只是安静了片刻,韦逸又突然怒道:“他这样的人,凭什么?他甚至还有个不明不白的儿子!不过是他先遇到了你……”
      电光石火间,韦逸突然想到了什么,他的眼睛落在宁知非被袍子遮挡的小腹下:“等等,难道说燕澈然的孩子,是你生的?”
      “世子你想多了。”宁知非淡淡说道,“少爷跟我没什么关系。”
      “那你更是贱!”韦逸怒道,“他一边牵扯着你,一边跟别人生孩子,而你竟然没有怨恨,竟然还能爱他!”
      “是,我是贱。”宁知非说,“世子错看了我,不如把我丢在这儿,让我自生自灭,也好过给世子添堵。”
      韦逸突然吼道:“宁过,你想得美!你就算大了肚子,现在也是我的狗了!等到了墨城,我会找大夫把你跟他的孽种打掉,你趁早忘了燕澈然,不要无谓的挣扎了。”
      “世子,何必呢,强扭的瓜也不甜。况且我不见了,侯爷总会有办法找到我,介时世子怎么跟侯爷解释?”
      韦逸突然笑起来:“你别做梦了,你以为我敢把你带走,不会留下后招吗?再也不会有人找你,你会永永远远地留在墨城。”
      “你永远都是我的了。”
      “你左边背上有个红色的痣对不对?那年在上书房你弄脏了袍子,燕澈然让你换,我躲起来偷偷看到。我那时候就喜欢你了,好多好多年,比燕澈然更爱你。
      “你还为了他,受了这么多伤,一道道疤,以前是没有的。
      “你要是喜欢孩子,我们以后会有很多,我给你生,好不好?”
      某个瞬间,宁知非感受到了一股来自魂魄深处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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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韦逸:你怎么知道我的痛苦?
      燕淮:你的痛苦是什么?
      韦逸:喜欢的人跟我撞号T_T
      韦逸一直以为宁知非会是攻。
      第24章 24真相
      燕淮被韦焱留了午膳,下午一直没等到消息,韦焱见他情绪稳定下来,才敢放人出宫。
      外面阳光明媚,秋日的落叶沾着阳光,碎金满地。
      他在属于自己一个人的黑夜中静静等着,等着鸡鸣破晓的那刻,等着那束光重新回到他的世界里。
      等啊等啊,金乌西坠,探看的青鸟依然没有回来。
      “父亲,再吃些宵夜,总不能一点东西都不吃。”燕双端来了一碗粥,让姚子倾喂给燕淮。
      燕淮摆手,叫姚子倾退下。
      看到父亲颓唐的模样,燕双无端生出几分怒意,想了想觉得多说无益,打算离开。
      刚走出院子,迎面撞见了匆匆赶回来的顾信泞。
      “有消息了吗?”燕双随口问道。
      顾信泞点头,但神色里难得露出了明显的犹豫:“少爷,劳烦想办法把姚子倾叫出来一下。”
      燕双心底隐约生出一股不太好的预感,他强迫自己不要再细想下去,回到室内找借口把姚子倾支了出来。
      “顾大人?”姚子倾见顾信泞回来,立刻问,“宁哥那边难道有什么消息了吗?”
      “找到了。”
      “那太好了,宁哥人呢?”姚子倾立刻松了口气,喜上眉梢。
      宁哥虽不是阳隧卫的一员,却实实在在是府里的主心骨,能好端端回来,当然万事大吉。
      “仪鸾司的兄弟们在进城路上的水渠里,找到的人。发现的时候,人已经……”顾信泞顿了顿,说不出口,“我让少爷叫你出来,是想商量商量怎么跟侯爷说。”
      顾信泞觉得姚子倾其实不太靠谱,但程鹤远今日休假,阳燧卫这边只有姚子倾一个管事的在,不得不跟他商量。
      燕双在一旁听得茫然,他们的意思是说宁知非死了?
      怎么可能呢?
      宁知非那个祸害,怎么可能这么干脆利落的死掉?
      燕双无端想起更小一些的时候,有一次发烧,宁知非守在自己床边,拉着自己的手,守了一夜。
      燕双烧得迷迷糊糊,只觉得宁知非貌似整宿未眠,因为隔一段时间他便能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大手覆盖在自己额头。
      奇怪,早该忘掉的事,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来?
      “不可能吧?你们是不是认错了?”姚子倾如遭雷击,慌张得要命。
      直到几个仪鸾司侍卫把宁知非的尸体抬进院子,姚子倾不信邪地过去看了,才终于相信。
      燕双扭过头,不敢凑过去看,只觉得虚假,世界陡然荒诞起来。
      “这该怎么跟侯爷说?我可不敢。”姚子倾无措地朝顾信泞求助。
      顾信泞无语,早知道姚子倾靠不住,却没想到如此靠不住。
      “我去说吧。”顾信泞道,“只是如果让我来说的话,会比较直接,侯爷或许会接受不了。”
      “不必了。”燕淮被下人扶着走出了院子,“你们动静闹得这样大,再听不到那我才是真的残废了。”